法。
叶倾怀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更难看了。陈远思和顾世海站在下面,神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礼部尚书文新中额上冷汗直冒,一边不时地看看顾世海,一边被那三人的作答急得直搓手。
“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们。”叶倾怀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声音还很平静,“三位家世如何?祖上是做什么的?”
提到这个,三人顿时变得信手拈来,对答如流了,将祖上功德如数家珍般报了个遍。
一个父亲是太清阁学士,曾祖曾做到过户部尚书。一个父亲是御前三品侍卫,祖上曾封过侯爵。一个家中三代为官,叔伯尽是朝中要员。
叶倾怀神色晦暗不明,道:“今日一甲前三名的奏对让朕醍醐灌顶。三位下去吧,回吏部等候安排。”
那三人听到叶倾怀此话,如获大释,连忙跪下磕头谢恩,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朝堂上有小半刻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倾怀看着面前的那本榜单,神色冷峻,沉吟道:“这就是能为国纾难之人。这就是我大景的国之栋梁。”然后,她话锋一转,厉声问道,“连四书五经都背不熟的贤才?连大衍求一术都不会的贤才?”
叶倾怀猛地抓起案前的榜单名册,狠狠地扔下了玉阶去。
她站起身,从案后走了出来,负手拾阶而下。
她走到群臣面前,看着他们问道:“诸卿是准备将大景的江山交到这样的后任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