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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三娘和两小只,早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李昙年皱了皱眉,目光淡淡的朝那只约莫十来斤的大肥羊崽子看了去,不无惋惜。
而吃不饱很快就发现自己居然挖到了自家羊,他险些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到地上去,随即就丢下了锄头,试着把那只羊崽子扶起来。
然而,屡试无果,反折腾的那羊崽子直叫唤。
吃不饱满脸痛心,忍不住怒声大骂:“陆执家的,你还我羊来!”
袁三娘一行人面露不解,李昙年嘴角抽了抽,有些好笑:“你自己挖的羊,让我赔,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抢我荒地,我会把羊赶过来?我不把羊赶过来,他们会受伤?陆执家的,无论如何,你今儿个都必须赔我羊!”
李昙年耸肩:“不太可能。”
袁三娘怕这吃不饱赖人,忙道:“吃不饱,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说话做事儿也得讲点道理啊,可不能怕黄氏骂你,就把责任推到年丫头身上吧。”
吃不饱是上门女婿,原本家穷,也没什么本事,平日里,可没少被黄氏骂,这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他被袁三娘戳中了痛处,他越发恼火,当即就跳了起来。
“袁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不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好了好了,吃不饱,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要再说这事儿了,你若真想从年丫头身上套什么好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儿!”
“怎么就不可能了,李昙年把羊给我祸害成了这样,她凭什么不赔钱!她就得负责!”
······
吃不饱和袁三娘你来我往的争执时,李昙年已经趁机检查了那只羊崽子。
那只羊崽子是头母羊,虽然流了不少血,看着样子可怕,可若是及时救治,也不会有问题。
李昙年回头看了朝吃不饱怒目而视的二宝和三丫,她笑问了一句:“想喝羊奶吗?”
二宝和三丫一愣,李昙年看着两个小豆丁瘦不拉几的模样,觉得自己这是在废话。
“吃不饱。”扭头,她唤了吃不饱一声。
吃不饱吵架吵的满头大汗,眼看着李昙年叫他,还想叫她赔钱,就听李昙年说了一句:“这羊都这样了,回头死了,那得多心疼,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吃不饱本想骂人来着,可一看到李昙年面上的笑意,他顿了顿,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什么主意?”
“把这羊杀了,拿去镇上卖羊肉怎么样?”
吃不饱还真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谁知道,她竟说了这样的话。
霎时间,吃不饱一张脸黑如锅底灰。
“我这羊才多大,你就让我杀了它卖钱,它有十斤吗?你这心眼儿太黑了。”
吃不饱说到这里,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得讹她钱财一般,赶忙道:“再说了,陆执家的,这羊弄这样,你赖你,你无论如何,都必须得给我负责,否则,我就!”
“好啊。”不等他将话说完,李昙年就爽朗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吃不饱满脸的凶相,竟还有些收不住。
他不敢置信的朝李昙年看了一眼,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你说什么?”
“我帮你把这羊卖了,你再给我一头好羊,我一共给你七百文钱,怎么样?”
吃不饱听得这话,立马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青石镇的羊肉可不便宜,一斤都得卖上将近十文钱,按羊肉来算,他这只受伤的羊连三百文钱都卖不到。
这么一算,另外一头好羊,4应是给了他四百多文钱。
似乎,这价格还不错!
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按着羊崽子卖,而不是羊肉价格卖以后,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