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还是比较大的,早就有访客在那儿蹲点等候了。
……
“贤弟辛苦了,这两月收获如何?”
几分钟后,沉树人轻袍缓带,风度翩翩地来到前舱,接见了刚刚亲自登船来汇报的郑成功。
郑成功已经提前几天就得了通知,知道大哥的行程,他反正每天就在九江附近的江面上巡逻办公,所以一有消息就能赶来。
“大哥,您真是神了,算得太准了,这两个月,起码截获了蔺养成七八批试图偷渡偷运紧缺物资的小船,伪装成各色各样旗号的都有。
光是直接缴获的蔺养成下属的金银,就有二十几万两之多了!估计都是流贼前些年四处劫掠攒下的!如今想掏出来买军需物资补贴战兵!”
沉树人乍一听这数字时,还有些惊讶,一个流贼居然有这么多钱。
但转念一想,蔺养成好歹也号称有两万兵马,要养那么多部队,二十几万两金银真不算什么,摊到每个士兵头上也就花了十几两而已。
当然了,如果是正常年月,一个冬天买紧缺物资补贴,节俭一点可能也就用到这个数字的一小半。
但这不是前几批都被郑成功截了么,蔺养成金银丢了物资没买到,只好再变着法儿尝试,这就放血放得比较彻底了。
而且,蔺养成毕竟是偷运,给他供货的人也有通匪的风险,东西当然要卖贵一点的。
销脏渠道的价钱,能跟正常渠道一个价么。
想明白之后,沉树人也不由摸着胡渣子沉吟:“这蔺养成倒是舍得下血本,看来这隆冬时节被大雪封山,日子确实不好过。
不过,他能尝试这么多次,可见也是对原先的供货渠道、交情有把握。莫非,在江西有很多人通匪?”
郑成功眼神一亮,露出一脸钦佩的表情:“您猜得太准了,还真被我拷问供出了几个通匪的富商,不过也就前几天的事儿,我没敢打草惊蛇、口供物证都在我船上呢。具体怎么用,还是大哥您定夺。”
沉树人听了,也是颇为振奋:“干得好!把柄就是要捏在手上引而不发,才有最大的威慑力。你赶紧把证据都拿我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