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释迦高僧坐化后所留金身,给这口白棺弹满了墨斗线,封住这白棺里面的东西,防止里面的镇尸跑出来。”
晋安一听老道士的话,后勃颈寒毛如针尖倒竖而起。
“这金漆,该不会是金身骨灰吧?”晋安下意识后退几步,离老道士小指上的那块坟土远一些。
不管怎么说,活人对死人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膈应与毛骨悚然。
“虽然道家弟子、佛门弟子,在镇尸、封棺的手法上,都会用到弹墨斗线,但道家善用朱砂墨斗线,佛门善用金漆墨斗线。小兄弟今后若再遇到被高人处理的封棺棺材,可以通过这点细节,来甄别是出手镇邪的是道家弟子,还是佛门弟子。”
“道长不对啊,我怎么看这棺材盖的墨斗弹线都断裂了?这棺材…是你们开棺过?”晋安又留意到一个细节。
老道士闻言,神色凛然,严肃:“当林家人挖出棺材时,老道就已发现这个细节,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棺材已经被我们挖出来,只能先把棺材抬回去,事后老道再重新捆一遍朱砂墨斗线。”
晋安:“……”
他怎么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啊。
明明远远看上去就是口普通白棺。
谁能想到居然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事。
这又是佛门高僧出手封棺,又是鸠占鹊巢别人家的坟地,又是棺材盖被人起棺过……
意外一件接一件,晋安忽然有种不好预感啊!
“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晋安嘴里一阵念念叨叨起来。
“小兄弟你嘴里在咕噜啥呢?”
晋安没回答。
他接过林家人递来的一根竹棒,准备跟林家人一起抬棺。
为谨慎起见。
这次抬棺的人选,依旧是六个人。
晋安替换掉其中一人,他成为走在最前头的带头人,按照抬棺人中的语讲,他现在就是龙头。
老道士做了一阵法师,诵读了几段超度经文,大致意思就是无意冒犯棺中死者,只是为其移穴,定会好生厚葬,不会亏待云云。
总之先说一大堆好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
因为这个流程,在之前第一次抬棺时,已经做过一次,所以这次的流程,是一切从简。
老道士草草做完法事,这次也学着在棺材缝插三支线香,手中安魂铃一摇:“起棺!”
六人沉腰蹲马,在晋安这个龙头在前带领下,齐齐使力抬棺,哪知,突发意外出现了!
被六根二指粗麻绳,牢牢捆绑的白棺,在空中剧烈摇晃,六人脚步不稳,身子摇摆,眼看白棺又要坠地。
老道士吓得嘴唇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