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老道士转头悄悄看了眼正装模作样指挥村民挖坑的缝尸匠,低声嘀咕一句。
晋安:“一个谎言要想让信服,需要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才能圆上大部分逻辑。”
“家暴丈夫,可怜妻子,逃跑,在娘娘庙里生下死胎…这些事应该都是真的。只有村民收留被家暴妻子是假的……”
“这个可怜妻子,应该就是老道你口中说的被拐卖来的掩人耳目活人妻,她一直想逃出这个魔窟,但深山老林里一个弱女子能往哪里逃,每次都会被丈夫捉回来并且每次都会少不了一顿毒打惩罚。这个可怜女子不信命,屡次被抓又屡次逃跑,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面对死胎的打击后,她把对养尸村每一个人的恨意变成了吃人的执念,这种执念连养尸村那帮心狠手辣的盗墓贼都惧怕,最后全村人联合起来把她给活埋了。”
听完晋安的话,老道士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心里堵得难受,心情无比沉重。
“小兄弟,我们找到她尸骨后,带她离开这个把人逼疯的囚笼吧。”老道士叹息一声,轻念一声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晋安点头:“嗯,不止带她离开,还要带上大毛曾在这里遇见的奶奶一起离开,我觉得这位老人家也是被拐卖到养尸村的可怜女子之一,因为这些苦命人在本质上与养尸村的人有着很大不同。老人家的尸体应该也在养尸村的某地。”
老道士看过来:“那她不是更应该远离养尸村才对吗?为什么要重回这个噩梦魔窟?”
晋安:“或许这就是我们今日会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还她们真相。”
“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挑苦命人;好人总是不长寿,生活只欺穷苦人。无上太乙救苦天尊。”正因为见得太多,那份悲哀才更深,老道士眼眶微红念诵经文。
就在缝尸匠那边还在装模作样带人寻找埋尸地时,突然,诡静老林传来戏曲声和锣鼓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那些正紧张挖地寻尸,一直神经紧绷的村民们吓得惊叫出声,浑身鸡皮疙瘩寒炸起。
“哪来的唱戏声?”
“好,好像是从村子那边传来的……”
大毛父亲激动说道:“大毛说起过,他们来到老村时,村子里正有人搭台唱戏,会不会就是跟大毛他们有关!”
“走,去老村。”晋安和缝尸匠异口同声说道。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带着村民们朝老村,更确切的说是养尸村匆匆赶去。
重回到养尸村里,唱戏声听得更加清楚了,板鼓二胡的声音更加热闹,在村子娘娘庙前,果然搭建着一座草台戏班子,戏台上的戏子有来有回,好不热闹。
就跟几个孩子说的一样,在戏台子前坐着一排排身体僵硬村民,面无表情看着戏台子。
虽然因为害怕,往晋安和缝尸匠身后躲,几个失踪孩子的父亲依旧提着胆子,朝突然冒出来的死人堆里寻找孩子身影。
他们露出惊喜神色,在人群里果然看到了三个孩子身影,三个小子跑到人群第一排位置如痴如醉看戏,杵着跟个木头一样不动。
“大毛!”
“阿立!”
“柱子!”
三名父亲惊喜喊出,哪知三个孩子就像没有听到,还在沉迷看戏。
老道士和缝尸匠集体变了脸色,让三人禁声,别把那些死人给惊扰醒。说完,两人紧张兮兮盯着那些僵硬坐着的村民背影。
万幸这么多鬼影还在专注看戏,没有转头看来。
刚想到这,坐在第一排位置,就在三个小孩身边的一名女子突然转头看来,就像鬼回头一样毫无征兆看来。
“啊!”村民们吓得闭眼叫出声。
那女子竟是娘娘庙里的山娘娘!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