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两个人正说着,鲁有庆大步走了过来,道:“信叔,妹婿。”
牛智信笑呵呵地道:“是有庆呀。”
四盛也笑着问:“鲁表哥找我们有事?”
鲁有庆道:“咱们走了好几天了,都是在野地里宿营,前边就要到乐县县城了,这次能不能到城里找个客栈歇歇?”
牛智信有些错愕地看着鲁有庆说不出话来,他们就是群乡下人,出门哪里还会奢望住客栈呢。
看到牛智信的眼里的惊讶,鲁有庆意识到自己这个提议对这些人来说可能有些太意外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样都可以,可黄氏也跟着他风餐露宿,他有些不忍心,何况还有汪泽然,听说这几个月,孩子一直就是这么在野外过夜的,想到这些鲁有庆就心酸。
鲁有庆想尽自己的所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找个客栈让他们歇歇脚,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鲁有庆硬头皮道:“那什么,信叔,我知道客栈是要花些银子的,不过,咱们可以找最便宜的,住那种大通铺都行,一个晚上一个人也就十几文钱;要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包上几个房间大家挤在一起住,一个房间睡上十来个人也行。”
见牛智信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鲁有庆只得再多解释几句,“主要是,歇在客栈里,妇人孩子也能暖和一晚,还能要些热水让他们痛快洗一洗解解乏。
而且,咱们那些马匹牲口也能安生地吃些好点的饲料;咱们这些汉子去城里补充粮食、蔬菜什么的也方便些。”
四盛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鲁表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几家的情况。”
牛智信直白地道:“有庆呀,我们可都是逃荒出来的!”
这时,鲁旺恰巧从几个人旁边经过,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插话道:“住客栈其实花不了多少铜钱的,合作社昨天不是才分完红吗?听说每五天就分一次钱,大家应该不缺银子呀,还有……”
鲁旺还没说完,就被汪泽然拽着胳膊就给拖走了,鲁旺不服气地跟汪泽然抗议,“诶,汪表哥,你别拉着我呀,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汪泽然也不回答,径直拉着他飞快地离开,去找素雪他们了。
看着汪泽然的背影,鲁有庆忽地就悟了,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心里升起一股“何不食肉糜”的羞耻感,作为师傅的他,还不如汪泽然通透。
四盛却还在诚心诚意地给他解释,“鲁表哥,那些分红是我们唯一的收入,这些钱除了供路上吃用以外,还得攒一些,留着到西边安家用,我们这些人手里原本是没啥存银的,所以……,你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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