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蔓被二哥的反应吓了一跳,瞪着无辜的眼睛道:“对呀,他亲口说的。”又噘了嘴抱怨冼二哥,“我正要跟他谈价钱呢,你就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给揍了一顿。”
冼二哥并不解释挥拳揍人的事,只问:“那小子家里是不是挺有钱的?”
冼蔓不满地道:“这我哪知道呀,他只说是晋府的商人。”
见冼二哥捏着下巴不说话,冼蔓控诉道:“你是不是看人家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烦,看把人家那么个文绉绉的俊小伙吓得脸都白了。”
冼二哥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冼蔓的脸,忽然笑嘻嘻地道:“妹子,你向来对部落里的粗糙汉子都看不上眼,只喜欢斯文的读书人,胡禄这小子正是那种读过书的文弱书生模样,你今天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哥,你说什么呢,他又不是咱们部落的人。”冼蔓脸都给说红了,她可没这么想过。
冼二哥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部落里的人才好办呢。”
冼蔓没有听清,狐疑地问:“你说什么?”
冼二哥忙道:“我是说,他不是咱们部落的人,咱们不了解他们的底细,你明天去探探他们口风,看他们能拿出多少银子来买蒟酱。”
冼二哥很快就打听到了胡禄的身份,晋府有名的富商胡家的嫡子,他欣喜若狂,真是瞌睡就来了个枕头,买铁器的银子有望凑足了。
同时,冼蔓去跟胡禄谈了蒟酱的事,却没有探出来胡禄的口风。
胡禄虽然年轻,到底是商贾之家培养大的人,再加上老管家在旁边帮衬,胡禄的主意很正,不管冼蔓怎么说,就是咬定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坚持要看到蒟酱的样品才跟她谈价钱的事。
冼二哥知道后,当即让人连夜快马回了部落,这里让冼蔓继续洽谈,稳住胡禄。
自从知道土族部落能制作蒟酱以后,胡禄也找到了方向,让人多方联系各部落的人打听消息。
没两天,就接洽到了另一个自称会做蒟酱的部落,那部落的人专程到客栈与胡禄当面商谈。
冼二哥看到胡禄与自家的死对头部落的人一起吃饭,心里直感不妙,这笔生意有搞黄的趋势。
果然,当天下午胡禄的口风就变了,已经不太热衷于催促冼蔓看蒟酱样品了。
冼二哥赶紧让人打听胡禄他们洽谈的进展,当天就打探到,他们两家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出发去部落里实地看货。
冼二哥急躁起来,派回部落的人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胡禄收回思绪,红着脸对鲁有庆他们道:“我们跟第二个部落的人约好了,却没能成行,前一天晚上,冼家兄妹请我们吃饭,当地的酒后劲实在是有些大,我……出了点意外。”
胡禄永远忘不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个赤裸姑娘的心情。
….蒋管家见胡禄说不下去了,接过话头道:“客栈里住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甚至还有两个认识的晋府商人。
意外发生后,二少爷不想把事情弄大,怕影响胡家的声誉,便只能答应与冼小姐的婚事。
二少爷给冼家签了书面约定,他们还找了当地官府的两个熟人做了见证,冼家这才放过了。”
有了这层关系,胡禄便不可能再与其他部落的人联系,很快买下了冼家的蒟酱,随后就急忙离开了。
众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主仆俩,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有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大家本能地转头去看,就见从官道上拐下来两辆马车,直奔七家人的宿营地而来,在树林边被赵老大他们拦住了。
不一会儿,大柱就飞快地跑过来,对四盛道:“四哥,有个姓冼的公子来找胡公子。”
蒋管家望着那两辆马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