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各处管事掌柜们的赏钱发下去,让他们安安心心地过个肥年,来年才能更用心地替咱们办事。”
“我瞧着妹妹这眼睛都熬红了,这两盒燕窝就送给你,好好补补吧!”
“妹妹身上这套袍服,瞧着都有些褪色了,我这正好有些新料子,便送给妹妹吧,过年多裁剪两套新衣裳,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份心意。”
不过乌拉那拉氏能一天三趟地往正院跑给尔芙添堵,尔芙也并非不能收拾她,就在尔芙再次被乌拉那拉氏的笑脸恶心到后,她就开始了折腾乌拉那拉氏的小动作。
临近年根儿,府里各样各式的琐事不少,总有需要人的地方。
本来尔芙自个儿就忙不过来,还正愁没地方抓壮丁呢,乌拉那拉氏一来,真可谓是瞌睡时候送上的枕头,她也就不和乌拉那拉氏客套啦,直接将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统统塞给了乌拉那拉氏。
“辛苦妹妹了,若不是有妹妹帮忙,我还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呢!”尔芙笑吟吟地接过乌拉那拉氏送回来的账本,随意地翻看了两页,确认并无任何问题后,柔声夸赞道。
“妾身能给姐姐帮忙,已经是妾身的福分,当不得辛苦。”
“妹妹过谦了!”尔芙笑着将乌拉那拉氏拉到自个儿跟前儿,当着府里其他众女的面,从自个儿头上取下一股金簪,动作轻柔地簪戴在了乌拉那拉氏的发髻之上,以示对乌拉那拉氏的看重。
接着,她又对着满屋子的女人们,朗声说道“前些日子,咱们府里出了些乱子,好些人都等着看我和乌拉那拉氏妹妹的热闹呢,但是我今个儿明白地告诉给大家伙儿,乌拉那拉氏妹妹是乌拉那拉氏妹妹,和先福晋无关,我和先福晋之间的那些恩怨,我也不会迁怒到乌拉那拉氏妹妹的头上。
若是再有谁背后乱嚼舌头,传乌拉那拉氏妹妹的闲话,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担待你们。”
说完,她就目光阴冷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女。
这就是传说中的捧杀了,虽然她的这点手段很是粗鄙,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只要她这位嫡福晋明确地表现出对谁的不喜,便会有人站出来冲锋陷阵,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乌拉那拉氏可谓是最擅长此道了,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反击。
因为尔芙是嫡福晋,她是个犯错的侧福晋,别看四爷从宗人府将她接回到府里来,却将近一个月都不曾登她的门,显然是彻底失宠了,如今还能勉强保持着侧福晋的体面,便已经是尔芙故意抬举她了,现在尔芙又玩这一手,她算是要彻底完蛋了。
不过乌拉那拉氏却不会就此认输,她笑吟吟地站在尔芙跟前儿,任由那些女人将喷火似的小眼神往自个儿身上丢着,恭恭敬敬地伺候在尔芙的身侧,仿佛并非听出尔芙的弦外之音一般。
“时间不早了,诸位妹妹就早些散了吧!”尔芙见状,稍显不快的说道。
众人闻言,依次退出了正院,乌拉那拉氏却没有走,她笑呵呵地从袖管里抽出一条还未绣完的帕子,借口请尔芙指点一下自个儿的绣技,竟然就这么没脸没皮地赖在了正院里,因为她知道她待在正院是最安全的,便是有人想找她的麻烦,却也不会跑到正院来找她的麻烦。
“妾身手脚粗苯,实在做不来这精细的活计儿,还请姐姐不要嫌弃妹妹蠢笨才好!”乌拉那拉氏坐在绣墩上,笑吟吟地对着尔芙说道。
尔芙看见乌拉那拉氏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她刚刚才当着众女的面,表示出自个儿对乌拉那拉氏的看重,总不能这么快就自个儿打脸自个儿吧。
就在她快要忍耐不下去的时候,乌拉那拉氏主动告辞了。
这也是乌拉那拉氏在宗人府关禁闭那两天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