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陪我上去?”钟韵秋一边懒洋洋地掇,一边发问了,“你太厉核,我现在都是全身软绵绵的,连手指头都没劲儿了。”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突破了这个界限,很多话都能说得出口了——起码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的。
“比别人棒很多吧?”终于,陈太忠又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对象了,第一个是刘望男,后来地雷蕾和张梅却是不好发问,其他地人没能力比较,现在可算又能问问了。
一时间,他都忘了吴言在望穿双眼地等着呢。
“你是我第二个男人,没什么别人,”钟韵秋的回答,倒也直接,“第一个……唉,不过是在学校里无聊,尺寸不如你,身体也不如你,差得太多了——你差点撑破我!”
“呃,那真得走了,”陈太忠得到了令他满意地回答,就又想起了吴言,“你自己上去吧,我赶时间,对了,有人问起你来,就说是我朋友。”
“还有人会问?”钟韵秋听得登时就是一哆嗦,人也警惕了些许,“谁会问?”
“刚才你没听说吗?许公子,”陈太忠一边起步,一边淡淡地回答,“房间都是挨着的,本来我是照顾他的,这两天他好点了,那边也知道了他身份,应该是不敢下手了。”
“什么身份?”钟韵秋的眼睛,张得好大,心中隐隐有点激动。
“许绍辉的儿子,能有什么身份?”陈太忠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兴一声,“不过,你当不知道就成了,也别说出去。”
“哦,”钟韵秋有点失落地点点头,她还以为,那许公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死死地压住蔡莉和邝天林呢,眼下听到只是一个副省长的儿子,言语中就有点淡淡地失望。
当然,许绍辉也是省委常委呢,只是,她今天听到的常委名字,实在太多了,眼界自然水涨船高了一些。
可是,这却又说明一个问题,陈太忠号称不在乎那俩常委,那当是有别的仗恃了,想到这里,她又伸出手,去揽驾驶位上陈太忠的脖颈,“太忠,以后……你要对我好。”
“好好,”陈太忠无奈地翻翻白眼,心说哥们儿这估计快忙不过来了,今天这一出,可不是你自找的?
想到这儿,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以后不许随便对人笑,听见没有?你看顺眼的例外。”
看顺眼的?刚得了手,你倒想往外推了?钟韵秋心里有点不忿,不过,这越发地减轻了她的心理负担,“嗯,好,只对你一个笑……你可不许学那些衙内,过过手就踢开我啊。”
“你要真心跟着我,我会帮你的,”这次,陈太忠的声音更平淡了,紧接着车一停,“好了,这就是花园酒店,你上去吧,我赶时间……”
吴言早在家里等得不耐烦了,心说这小子又有什么事儿了?连个短信也不知道回,真是让人不放心。
一个人坐在桌边,淡淡地看着桌上的菜由凉变温,由温变凉,她蓦然地发现,其实,等待一个人的滋味,真的很温馨、很美妙。
为了在官场里上进,我又失去了多少这样的乐趣呢?一时间,她就有点感慨,不过下一刻,她的心又变得硬了起来:我已经……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的,没有了,她目前虽然孑然一身,却是牵挂了太多人的利益在身上,根本无法抛开,也不能抛开——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很累啊,真的很累……
就在她神智恍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滴滴”的响声,她下意识地去摸手机,却听到一个男人苦笑一声,“这短信……来得也太晚了吧?”
响的是陈太忠的手机,他在吴言家,接到了第二个短信——“那明天开会吧。”
“呀,你吓死我了,”吴言娇嗔一声,人却蹦了起来,才要扑向他,却又是一个转身,不理他了,“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