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陈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原来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毛,”韦明河听到这话,却是不肯干休了,他大声喊一句,“这家的底版扎实得很,我帮你收拾人不要紧,就怕最后是成全了她!”
敢情,这新华北报的老板,根底真的扎实得很,要是搁在体制内的报纸,那收拾也就收拾了,但是……人家是民办报纸。
光是民办报纸,倒也好说了,可是这报纸后面,还有一点因果……人家有靠!就像天南商报现在的犀利,离不开陈太忠的支持一般,这《新华北报》背后,也有势力支持。
这种情况下,陈太忠要是执意找那杨姗的麻烦,反倒没准是成全了对方,名记……好吧,是名记——什么叫名记?没经过摧残的,那叫名记……名记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记者这个行业也不例外,可以博出位的机会不止一种,但是,因为某些报道,导致遭致了某些结果——这绝对是博取业内同行眼球和同情心的最佳良机。
“你的意思是……我搞不过这么一个小记者?”陈太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身在体制之内,背靠能人无数,能怕了这么一个人?
“搞得轻了,是替她扬名,搞得重了,她就混上政治避难的指标了,”韦明河苦笑着一摊手,“这些人就巴不得你理她呢,你一理她,自己名声臭了不说,她倒是成了政治名人了。”
“那多少也得派个警察过去,警告她一声吧?”陈太忠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搁在几百年前,别人想政治避难,也得有个去处呢。
倒不是说,那时候就没政治避难了,但是那个时候,华夏四周皆为夷邦——你避难可以,但是天底下生活条件最舒适的地方,莫过于天朝了。
人之所以避难,左右不过不就是想到获得一个更好的居住环境,以便安度晚年,现在这么多人选择避难国外——还是自家条件跟不上啊,有条件移民美利坚的话,谁又愿意会去布基纳法索?
“这个报纸,就是靠炒作出来的,”听起来,韦明河也清楚《新华北报》的路数,“咱肯定不用怕它,但是何必给它提升名声的机会呢?”
“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甘心,”陈太忠斜睥他一眼,有意挑唆一下,“怎么我听你说的话,感觉人家这报纸,是国共合作的时候《新华曰报》在渝城的待遇,大家敢怒不敢言呢……当然,咱们就是国民党了。”
“狗屁,差了八条街都不止,”韦明河冷哼一声,“《新华北报》创刊的时候,还有些有良心的人,现在,纯粹就是一帮人渣……人和人渣,麻痹的也只差了一个字!”
“那为什么不取缔?”陈太忠有点不了解,“这种报纸的存在,不符合主旋律。”
“人们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嘛,”韦明河笑一笑,“你还别说,《新华北报》的发展,坚定了我的信仰……”
敢情这《新华北报》创刊的时候,还是秉持着“仗义执言、为民喉舌”的理念,也写出了不少够份量的稿子,没用了多长时间,就获得了公众的认可。
但是令人感到齿冷的是,随着《新华北报》的异军突起,不少人很快地就发现,这是一块不受控制的舆论阵——既然别人控制不了,那么,我何不顺势而为?
新华北报堕落的过程,比创始人估计的还要快一点,没过多久,报业的主家换人,编辑班子也裁撤了一个差不多——还是润物细无声的那种,不是一夜之间的突变。
但是纵然是这样,《新华北报》的骨干还是留了不少在这里,但是很遗憾,太高的话,人往往容易变得自不量力,而这些骨干多为年轻人,没多久就忘乎所以了。
韦处长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有这样的感慨,“一个小小的报纸,没了监督都会这么飞快地堕落,再回头看看咱们体制,堕落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