辖下这帮后娘养的百姓,会认可你吗?
所以,普通百姓可以移民——包括一些用非法手段完成了原始积累的主儿,反正移出去容易,移回来就未必容易了。
像马疯子这种,移民出去了,还要回国挣钱,陈太忠就有点鄙薄,有本事你移出去之后,赚外国人的钱补贴家里啊。
现在倒好,你移出去还要回国挣钱,保障你在国外的生活,这真是里外不分!
不过这些说的,还都是些民间的事儿,说起官场里的事情,就更有琢磨头了——身为国家干部或者说干部家属,你对国内现有的制度有点担心,想移民?
担心的话,你去干好它嘛,没这个信念,只想捞钱去国外养老,那就不要当这个官——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都对中国的官场失望了,还当的什么鸟官?
有人说我有造福百姓的意念,但是环境复杂亚历山大,陈太忠觉得这话没错,但是一边这么说,一边偷偷安排家小移民的,那就太无耻了。
其实说来说去,就要说到人民币缺乏监管,有滥发超发的可能姓上了,货币发行缺乏监管,真的是太可怕了,这个不是没有先例的。
货币发行,是要准备储备金的,但是有人执意突破下限,那这货币的信用就很值得商榷了,且不说布雷顿森林体系是如何脱离金本位的,只说国内,几十年前金圆券发行的时候,私藏黄金白银,一律是要被没收的。
可怕确实是可怕,但未必一定不能避免,且不说有个别国家干部尚未泯灭良知,未必会坐视货币的超发,只说从实用意义上讲——过度压榨国民,必然会导致制度的崩溃。
那么,国家干部没了国家,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这些想像就扯得远了,以陈太忠的级别,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内容,所以他现在琢磨的是一点“枝节末梢”——将来国家会超发货币吗?
陈某人对国家经济这一套,不是特别熟,而且对这种宏观货币的政策,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掺乎,没错,他可以让一个制币厂厂长车祸,甚至让一个国务院总理啥啥的也不是问题,但是……不懂就是不懂,这个毫无疑问。
他只是知道,货币一旦超发,被掠夺和坑害的,必然是升斗小民……甚至是中产阶级,无非是剪羊毛的政策,不剪羊毛,财富何以集中?
从东临水的例子可以看出来,财富不集中,不足以办大事,但是同时,财富以非法的手段集中,只能起到反效果。
那么说来说去,还是政斧如何做,才能让大家相信,这些财富被蒸发被征用,是用到了该用的地方——还是政斧公信力的问题。
“这是国家的货币政策的问题,怎么又牵扯到了精神文明建设呢?”陈太忠能做的,就只有苦笑了,“我只是想不让外国人的亲属,在中国当官啊。”
“精神文明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这是你说的,”刘望男看着他,有板有眼地回答,“你抓你的干部家属绿卡,小宁移她的民,没有什么根本冲突。”
“在中国,有我……她没必要移民,真的,”陈太忠苦恼地叹口气,“马疯子那货就是个愣头青,移民出去也是祸害加拿大人,我就奇怪了,你们说什么移民?”
“胡芳芳……也在办移民,”刘望男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胡芳芳……”陈太忠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刘望男的小姐妹,同是文艺兵,却是把望男坑害得一塌糊涂,在通玉都呆不下去,不得不去凤凰发展。
后来在省政斧副秘书长李正先面前,他收拾她一回,现在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了,“她老公好像是天南制药的老总……想移民就移吧,她老公别欺瞒组织就行。”
“她老公是副总,”刘望男笑一笑,她已经对胡芳芳寒心了,自然不会说什么好话,“敢移民,他肯定手上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