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树下,此话是对赵云说。
他,可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还是那句话,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前辈待一月便好。”
“一月之后,前辈若想走,晚辈绝不阻拦。”
“此话当真?”
“当真。”赵云这一话说的大义凛然,不自觉间,某种逼格竟还渐入佳境了,口上说的好,实则私下里,已在寻思咋忽悠枯山了,鸿渊的名号,很好使的。
看枯山,就有点儿措手不及了。
自出会场,一直以为此事难如登天,如今再一瞧,貌似很轻松啊!待上一月,纵没日没夜的帮赵家炼器,也没太多时间,为了能离开,一月他是等得起的。
至于他的宝贝,不奢望要回了。
愿赌服输,先前他不甘心,搁这园中坐了一整日,终是释然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文明在外的炼器大师,就是个笑话,不可否认,赵云的确是个人才。
不止是个人才,还是全能的。
诸葛玄道的眼神儿,颇有深意,若拉来一个炼丹师与赵云比,那货多半还能浪一回,有雷有地火,鸿渊都传他炼器术了,没有理由不传他炼丹术,便是说,这个赵家少爷,是炼器师,也同样会是炼丹师。
这,就很吓人了。
无论炼器还是炼丹,皆吃香的职业,更遑论两样都占,纵观整个大夏龙朝,赵云这类人绝不超过五个。
“你,领钱没。”
小黑胖子戳了戳赵云。
“钱?”
赵云一听,麻溜站了起来,倒把这茬忘了,押着注呢?一赔九呢?全部身家都堵上了,那得去收银子。
走出两步,他又折返了回来。
果子还没喂完,几块全塞柳如心嘴里了。
“钱与媳妇,你选哪个。”
“这还还问,选银子啊!”
“你至今没媳妇,也不是没有原因。”
“你是不是在骂俺。”
赵云走了,一个小胖子一个小财迷,却嘀嘀咕咕没完,牛轰不知遭了多少斜眼,如赵云,听到银子俩字,比见了亲娘还亲,那么多果子,不怕噎到媳妇?
“赵家何德何能。”
枯山喃语,还搁那坐着,神色奇怪。
以他玄阳巅峰之眼界,自能看出在场人的不凡。
如老玄道,如胖老头儿,皆是地藏境。
如小胖子和小财迷他们,皆是特殊的血脉。
这么一帮人才,各个来历不小。
如今,竟都扎堆儿在此,未免太扎眼,加上今日杨雄力挺,让他自不觉以为,小小赵家必藏着惊天秘辛,不然哪有这么多人相助,必有不为人知的端倪。
这边,赵云已出兵铺,直奔赌场。
有钱收,心里自是舒坦,银票都一沓一沓的。
赌场的老板,唏嘘也啧舌。
开了这么多年赌场,以小博大者,大多都倾家荡产了,如赵云押这般准的,还是头回见,发家致富啊!
“搞不好,他就是赵云。”
赌场老板心中嘀咕,早知自个会赢,还不朝死来。
赵云腿脚麻溜,一家家挨着逛。
忘古城的赌场,也就那么十几家,他一人包圆了,为此,还被人盯上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太多人输了个精光,铤而走险,都想干一票杀人越货的勾当。
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
赵云手段诡谲,地藏境都逮不住他,神出鬼没。
“又到月圆了。”
走在街上,赵云喃喃自语了一声。
见月圆,便不觉忆起幽兰。
罗生门的杀手,后天被灌入翼族血脉,逢月圆便发狂,他亲眼见过的,纵如今,也战不过暴走的幽兰。
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