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者是有心维护,却无力抵挡言官口诛笔伐,诸般贬谪均是无奈之举。
不担非议,轻易料理,可谓是正合他意。
成康帝自顾自美了一番,然江绪静立在那,对此并无反应。
顺水推舟之事,于他而言,本就不足挂齿。
成康帝美完,倒还记得正事。
“对了,”他拿了本册子起身,“上回宫宴你匆忙离席,都没仔细瞧清下头的女子。”他拿着册子在江绪身上拍了拍,苦口婆心道,“这可是皇后特地整理出的名门闺秀,上头还有小像,虽然描绘得不如采选那般细致,但瞧清样貌是不成问题的。毕竟都是闺阁女子,总不好直接召人入宫画像。你有空看上一看,也不枉费朕和皇后一片苦心。”
江绪接了。
成康帝稍稍安了些心,只不过提及婚娶,他又想起一事:“对了,近日寿康宫那边频频召人入宫,想来是在谋算靖安侯府那桩婚事,你有何想法?”
依他所见,自然是抢在寿康宫前头,为靖安侯府指一桩婚才是正经,只不过人选他还没有想好。
先前江绪说要留一留靖安侯府,他应允了,可是能留多久,谁都难说。所以这结亲之人,可得做好续弦在内的万全准备。
正当成康帝脑内过着适宜人选,江绪忽然将闺秀名册放至桌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