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部族七千人死伤殆尽,牛羊损失无数,部族屋帐基本被焚毁!”军士满头大汗将军报报出。
“我……”军臣单于一句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年老体迈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怒火,他一下子软倒在了王椅上!
“刘彻……算你狠!”军臣单于手虚指向南方,艰难的骂了一句,昏了过去。
……
长安。
站在一幅巨大舆图前的刘彻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这两日来,刘彻几乎每日都会打上几个响亮的喷嚏,而且还来得突然毫无预兆。起先宫里的人还担心刘彻病了,但是在刘彻笑着调侃了一句“定然是朕的将军们将军臣打得惨了,他这会儿正在骂朕呢”之后,就再没有人劝刘彻看御医了。
刘彻这两日心情极好,连带着饭量都大了许多,自打受到北部前线传来的第一份捷报,时至今日,又陆陆续续有捷报传来,每一份捷报都让刘彻一阵眉开眼笑。
有什么比做了一个事关国运的正确决策更能让一个君王高兴的?有什么能比在自己手里洗刷了整个国家七十年耻辱、扭转了七十年对外战争败局更能让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兴奋的?
“这下那些反对对匈作战的大臣,该永远闭上他们那张不饶人的嘴了吧?朕的这些将军们,一个比一个争气,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反对朕对匈奴用兵!”刘彻剥了一瓣南越进贡的橘子扔进嘴里,对一边站着的韩焉说道,语气中尽是自得与骄傲。
“陛下决策英明,将军们调度有方,哪有不大胜的道理。朝中大臣们之前还不都是担心对匈作战不胜,如今胜了,他们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韩焉也是一脸喜色。
“这些酸臣,要朕说,就是没有胆量。朕泱泱华夏之国,对付一个草原蛮族,焉有不胜的道理?可这些人却前怕狼后怕虎,完全不能领会朕的用心,着实是面目可憎!尤其是那淮南王,不好好在自己的王国呆着,还尽使人在长安吹大臣们的耳根子!朕是不屑于理会,要不然他还能过得如现在这般舒坦?”刘彻的眉毛扬起一个霸气的弧度,说道。
“是,是,陛下是千古明君,您的心胸岂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韩焉那个汗哪,知晓陛下准是又想起自己年轻时淮南王那部《鸿烈》给自己添的堵了,再加之淮南王的女儿陵翁主刘陵一直在长安结交达官显贵,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着实让刘彻心里老大不舒服,虽然刘彻平时不曾多言,但这疙瘩,还是有的。
“好了,别拍马匹了。”刘彻将吃剩下的半个橘子扔给韩焉,复又走到舆图前,“这回朕的将军们没有让朕失望,等他们凯旋,朕要好好奖赏他们!”
“不过,至于那败军丢人的公孙敖,朕免不得要扒他一层皮!”
刘彻最后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韩焉听了,却是浑身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却说秦城,在率军屠了胡屠部落之后,便领着骠骑营一路马不停蹄折向西北奔进。后面的尾巴一直跟着,倒是让秦城也觉得颇为不快,毕竟重骑的速度比不上轻骑,要是一直被后面那群匈奴骑兵跟着,早晚得给他们赶上。
此番汉军四路行军,最先出行的卫青奔袭龙城,位置最西,最后出行的秦城,所袭击的胡屠部最东,李广和公孙贺则在中间,按照事先约定,几人在每袭击一个部落,不论大小,皆要转向,原因之一就是避免匈奴人按图索骥给黏上。
再者,除却秦城,这毕竟是众人第一回在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线的情况下深入大漠作战,虽然有秦城的舆图和向导,但是秦城的舆图范围毕竟还是有限,向导能发挥的作用就更有限,因而分散奔袭,只不过是此次大战的第二个步骤罢了,最多也就算是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
“舆图,看看咱们到哪儿了。”正在奔进中的秦城,招呼亲兵递上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