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单于手下有伊稚斜的血狼精骑和伊雪儿的雪狼,要突破小阿米德的防线并不困难,一番苦战,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终于从阿米德族人和汉军的前后夹攻中脱困而出。但是到底对手势大,纵然军臣单于被众人护着,也免不了披头散发显得狼狈。
眼见军臣单于脱困而出,小阿米德自然不甘心,领兵追了上去,汉军自然不会示弱,也紧跟着追上。秦城让李广和公韩安国等人留下来解决被围的那些匈奴残兵,自己和卫青,带着骠骑营和卫青所部,随小阿米德追了上去。
于是乎,小三万人的队伍,追着不到两万的匈奴人,向大漠深处席卷而去。
且先不说秦城等人如何,却说李广和韩安国等人,以三万余汉军夹攻强弩之末的匈奴王庭精骑,本就是歼灭战,又占尽了优势,自然是打得顺风顺水,不消半个时辰,被冲散起来围着的匈奴王庭骑兵,死了一半,投降了一半。
虽然他们是王庭精骑,是匈奴大单于的亲兵,战败之时却也免不了投降的命运。
对于这些投降的匈奴骑兵如何处置,李广和韩安国却产生了分歧。
“匈奴人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既省事又省心!养着他们既要耗粮食,还要防备他们生乱,岂不是画地为牢?”李广提着滴血的长刀,看着韩安国,一通话说完唾沫星子喷了韩安国一脸,还带这些血水。
韩安国被弄了个大花脸,也不气恼,很淡然的用衣袖擦了擦脸,一脸正色道:“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怎能做出坑杀俘虏这种事来?如此要是传出去,日后还有谁愿意归附我大汉?陛下雄才大略,我等身为人子,自当为陛下分忧,怎可因为麻烦而坏了陛下的大计?如此担当,不是我说,李将军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担得起吗?”
“休要拿陛下来压我!”李广一听韩安国搬出刘彻来压自己,脾气一上来,也不买账,大着嗓门道:“人是本将带人俘虏的,要杀要剐也是本将说了算,韩将军休要再聒噪!”
“李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俘虏是我等众将士齐心协力才抓获的,今日大胜也是如此,何时成了李将军你一人的功劳?”
“那就让众将士来说说,这些匈奴人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荒唐!为将者......”
......
李广和韩安国正为了如何处置俘虏争论不休,秦城那边,却已经追出百十里,一路咬着军臣单于的尾巴不松口,赶鸭子一般将其往西北边赶去。一路上自然又斩杀不少匈奴骑兵,无论是王庭精兵还是血狼。
军臣单于在中间奔行,伊稚斜和伊雪儿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而太子于单则是被两人挤到了旁边,只是此时形势危急,军臣单于和于单都是心智郁结的时候,两人一时也无暇顾及这些。
在外围,便是左贤王等人了。
“再往前百里,便是左贤王王庭,大伙儿跟上!”军臣单于叫喊着,为这些丧家之犬般的骑兵打气,喊完又大声问左贤王道:“左贤王,你王庭留有多少精兵?”
“禀报大单于,有精兵两万!”左贤王知晓军臣单于此问的意思,便大声答道。
其实他王庭哪里还有两万精兵,这回出征带出来万余人,王庭留守的骑兵还不到万人,但是为了给后面这些骑兵振奋士气,左贤王不得不多说一些。
“好!”军臣单于像模像样的赞叹一声,大声道:“勇士们,再往前奔行百里,我等汇合了左贤王王庭的精兵,一起杀回去,灭了后面那群汉军!”
“吼吼!”军臣单于此话一出,立即得少不少骑兵响应,士气总算回升了一些。
军臣单于得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听到众将士的反应,轻轻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便被内心的羞愤给冲击的无影无踪。
这时候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