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总不能先怯了场,让人家小看了。不走,见识过那碗“醒酒汤”的秦城现在要吃她的汤饼,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要不干脆冲进去杀了她?毕竟当日的账自己还没找她算......
没过多久,少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走了出来,怯生生放在秦城面前,看也不看秦城,轻声道:“东家说,将军只管放心食用,吴城的面饼不比长安的热汤。”
说完,咏荷迅速转身又进里屋去了。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秦庆之闻言,一阵纳罕。
秦城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汤饼,怎么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下苦笑了一声,“本将喜欢长安的热汤。”
也不管秦庆之听没听懂,秦城放手吃了起来,反正身边有秦庆之看着,秦城也不担心真有个什么意外。
若是真是那副不死不休的场面,屋里的人只怕早在大黑狗进屋的时候就采取行动了,也不会老老实实煮了这碗汤饼,还让咏荷带这么句话出来。
虽然秦城不明白昔日的一个江湖杀手,今日怎么就成了一个汤饼铺子的老板。
从始至终,里屋的人都没有出现。
吃完面饼,让秦庆之付钱,秦城站起身,对里屋道:“怎么,有故人自故地来,东家不打算出来一见?”
“长安的故人没有,吴城的汤饼老板倒是有一个。”随着一声清如泉水的声音,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青布碎衣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城,正是萧淑女。
萧淑女身后,大黑狗黑牙吐着舌头,对秦城摇了摇尾巴。
“我以为你会就当日的事情给我一个说法。”秦城打量着萧淑女,调侃道。作主妇装扮的萧淑女少了许多江湖气,多了几分邻家的味道,倒显得容易接近些。只不过眸子里那股对一切都不热忱的淡然,还是那么明显。
萧淑女依靠在门框上淡然笑了笑,“若是我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会不会太矫情了?若我说谢过将军当日的不杀之恩,会不会太欠揍了?”
“所以你选择干脆什么都不说。”秦城了然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说与不说,都不重要。”萧淑女道,风轻云淡的眼眸静静看着秦城,“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
秦城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看了看懵懵懂懂站在一旁的咏荷,转身招呼了秦庆之和王二一声,率先走出了店门。
秦庆之和王二作为秦城的亲兵,自然对秦城当日在长安的那场血战有所耳闻,当下两人冷冷的看了萧淑女一眼,紧随着秦城出了门。
“将军,就这么放过她?”路上,秦庆之终究还是克制不住,愤然问道。
秦城看了一眼华灯初上的吴城,轻叹道:“若是当日我还有余力,自然不会让她活下来。不过现在,杀她已经没有意义。”
......
番禹城外二十里,东越王大营。
半月前东越王余善领军五万出闽越,号称十万大军,作为先锋主力,突然攻入南越境内。南越军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日来被余善连克数城。近半月来余善西进五百里,于三日前兵临番禹城下。
战火蔓延近半月之后,先前被余善友好姿态迷惑的南越王,总算调集了三万大军赶到番禹城,加固城防,并且亲临番禹,指挥军队抗击余善。
而彼时,因为后续部队的增援,余善的军队已经达到了八万人,更是号称拥兵二十万,扬言要一举南下番禹,直捣南越王城,彻底收复南越臣民。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但天底下从来就没有规规矩矩的战争,余善虽然兵力只八万,但要攻克有三万人防守的番禹,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说是有很大把握的事情。
近来年,余善治国有方,麾下军队装备精良,战士作战勇敢,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