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甩辫子,都会变得比较艰难,这让千夫长时常觉得恼火,特别是在他认为自己应该表现出自己潇洒一面的时候。
当他看到对面商队中奔出来的几个人——那是唯一打了一只火把的几个人——在放了一轮火箭便退回去之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因为他们射出的不是一般的铁箭——那是一排根本就没射到他们的铁箭,岂止是没射到,简直是隔了好几条街。而关键的是,那些铁箭还都带着燃烧的尾巴,这才是让长辫子千夫长最为恼火的地方。
在这个黑夜,那些排成整齐一排的燃烧着的铁箭,在没有杀伤的前提下,唯一的功能便是照明!
准确的说,是划定一个界限,或者说,信号线。
想到这点,虽然这位英明的千夫长怎么都不相信对方那群在他看来柔弱的、在自己勇武的大军长刀下应当毫无还手余地的商队卫队敢于反击——即便是反击了对方也不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但是不可否认,这位自诩雄才大略的千夫长的心跳还是不禁猛然加快了好几分!
不过,此时千夫长马蹄的前脚已经踏过了那条燃烧铁箭划出的界限,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当然,英明勇武的千夫长也没有打算回头!
直到他看到前方的那团黑阵从不动如山到动如矫龙,直到他听到对方那真正如同奔雷一般的马蹄声——整齐,极富撕裂感。
对方明明只是几百人的队伍,但这一瞬间,千夫长觉得自己面对的,仿佛是千军万马。不为别的,就因为对方那气势。
对方奔涌起来的军阵依旧没有打火把,千夫长知道,如果对方不是找死,就是对自己的军阵有着绝对的自信。
千夫长对自己的队伍没有这个自信,便是他知道如此对阵可能会让自己的“大军”变成被屠宰的活靶子,他也没有勇气让身后的骑兵抛弃火把。
况且,一切已经来不及。
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即到。
吼声如潮的己方军阵,沉寂如水的对方军阵,一动一静鲜明的对比下,千夫长没有发现自己的队伍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相反,他感觉到了对方那种极度沉静带给自己的压抑。
当两军撞阵,在己方火把昏黄的火光下,千夫长看到对方骑兵的真实面目时,千夫长的眼睛瞬间挣得大大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
森冷的铁甲,铁甲下那一双双只有杀气的眼睛,锋利的长刀,长刀锋刃上闪过的彻骨寒光。
人仰马翻,血流如柱,惨叫声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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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的时间短的让人意外,只一个冲锋,骠骑军重骑就将对方先前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对方军阵冲散,没有丝毫压力。
一个冲锋完成之后,下面的战斗对于骠骑军重骑而言就变得很简单:追杀被追杀的逃兵,纳降投降的士卒。
第一次见证骠骑军重骑战力的霍去病,在第一个冲锋完成之后,就失去了继续拼杀的念头。一边倒式的屠杀于他而言毫无快感,没有半点儿吸引力。
所以霍去病干脆收了环首刀,索然无味的离开了已经不能称之为战场的战场,默默待在一边看着骠骑军重骑“打扫”战场,不发一言。
第一次,霍去病的眼中闪现出了炙热的光彩。
炙热之下,是凝重的思考。
秦城也收了环首刀,看到霍去病静立在一边默然不语,便走过来,笑着对他道:“是不是觉得这场战斗不够热血?”
霍去病摇摇头,用低沉的声音道:“够热血,只是不够有意思。大将军的重骑声威,去病今日才知其锋利,观之让人热血沸腾不已!”
秦城不无得意的笑了笑,“正面冲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