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西,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庄虎臣不是科举出身,吴永也不是科举出身,岑春煊好歹是个举人,可也没中过进士,靠的是祖上的恩荫做的官,细里看看,也算不得科举出身,可就是他们三个不是正途出身的,不避艰险,保着我们到了山西!那个时候,咱们大清那些读了一肚子圣贤书的人哪里去了?朝廷里还缺科举出身的吗?洋兵还没打过来,都一个个丢了城池,跑的影子都不见了!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啦?”
一句句都是诛心之语,赵舒翘只有跪在地上发抖的份了,嘴唇在哆嗦,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庆王奕劻瘦干干的身条,脸也是爱新觉罗家标志性的刀条脸,六十二岁的人了,精神还算好,他平日里和赵舒翘还好,见他的样子着实的可怜,本打算垫上几句好话,但是看慈禧的神情不善,旁边的荣禄他们几个也都是冷冷的眼神,又抖抖山羊胡子,把嘴边的话又和着唾沫咽下去了。
慈禧仰这脸看着顶棚,满屋子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哈,只有赵舒翘就那么跪着,大白天的,可屋子安静的象深夜,空气憋闷得让人窒息。
“老佛爷,不得了啦!”一个公鸭嗓子撕破了沉寂。胖太监崔玉贵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帽子都没戴,就光着脑袋冲进了屋子。
“混帐东西,还有点规矩没有!”一直对屋子里的奏对充耳不闻的光绪突然发作了,恶狠狠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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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贵扑通就跪在地上了,但是给人的感觉更象是摔倒在地上一般。满屋子的人的心都揪起来了,该不是又有什么祸事来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