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臣一直最担心的事情是自己出兵东北,而朝廷从背后捅自己一刀,直到前几天接到军机处一份文书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这份文书和甘肃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例行的发给全国所有督抚的,所以庄虎臣也收到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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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虎臣看到这份文书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饭,看完以后,嘴里的汤喷了出去,给旁边的冰儿洗了个脸,弄的冰儿很是不爽。也难怪庄虎臣喷饭,文书的内容也确实是太搞笑了,军机处要求各省督抚,一旦发现革命党在新军中,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株连,如果搜查出来叛党的名单,就立刻秘密烧掉。
庚子年那份向全世界宣战的诏书是个大笑话,“吾等”要杀“彼等”,连具体要打谁都搞不清楚,这份文书就更好笑了,连新军中发现革命党都不许抓,更不许杀,发现名单还要烧掉,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出的这么有创意的主意,而军机处的大佬们竟然就通过了,慈禧居然还就同意了,并且用了光绪的玉玺,行文下发各省督抚。怪不得庄虎臣记忆里,辛亥年里新军说闹就闹起来了,原来根子是在这里。这各省的新军感情是替孙文办练的!
现在是西历一九零四年的年底,这个时候,革命党还不成气候,只是南方各省有通缉大盗孙文的告示,而西北的老百姓连什么叫革命都不明白。对于革命两个字,那些酸秀才的理解还是“汤武革命,讨伐桀纣”这个层面。北方人根本就不知道海外有些革命党在一而再的起义,要推翻大清朝的法统,所以这个事情和庄虎臣谈不上有什么关联。
连这些不成气候的革命党都不敢碰,朝廷敢碰自己?真是自己吓自己,过于多虑了。大清朝廷就是个死人了,考虑它的反应真是多余!
陈铁丹从上海发了电报,他已经成功的把联合舰队的主力给调动到了对马,那些俘虏的俄国兵被押送到了太湖上的孤岛,而顾小五带着的舰队主力还没有消息,不过从前段时间的情报来看,大阪和横滨是没有岸防炮的,只要军舰上的俄国人不造反,他们应该吃不了亏。
如果大阪和横滨被毁了,估计愤怒的日本人肯定要把乃木希典千刀万剐,如果不是因为他久攻203高地不下,大本营又没有重炮可调,拆了横滨和大阪的岸防炮,庄虎臣就是用计俘虏了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也不晓得该用来干什么,单纯用舰队攻击有足够坚固工事和大量岸防炮的海港,历史证明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
甲午年日本人攻旅顺,联合舰队也是毫无办法,只好靠陆军,现在联合舰队攻俄国人把守的旅顺,还得依靠陆军,只是俄国陆军不是烂的根子里的淮军,恰巧乃木希典又是个脑筋不开窍的,所以就打成了今天的局面,俄军无法突围,而日军也攻不进去。
而用波罗的海舰队和日本人打海战,估计和送死区别不大,俄军加上自己在澳大利亚训练出来的几千旱鸭子,哪够东乡平八郎和秋山真之修理的?海军这个东西不是有几艘军舰就好使的。
“大人想什么呢?”辜鸿铭毫不客气的对他肩膀拍了一巴掌。
庄虎臣被打断了沉思,笑呵呵的道:“我在想您二位的好文章,汤生兄你在太后六十大寿的时候写诗‘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而鹤卿兄在太后七十大寿的时候写‘今日幸西苑,明日幸颐和,何日再幸圆明园,四百兆骨髓全枯,只剩一人何有幸;
五十失琉球,六十失台海,七十又失东三省!五万里版图弥蹙,每逢万寿必无疆’,您二位可把老佛爷气的够呛!”
辜鸿铭和一个中年男人同时哈哈大笑。
中年男人脸颊瘦消,戴一副金丝眼镜,眼镜片厚的可以和酒瓶底媲美,他用带着南方口音的官话道:“这个可不是我写的,是我报馆里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