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那怎么会不知道是假的?可他知道归真的,他就是不说,为什么?因为伪造照会的就是大阿哥的爹端郡王载漪,如果荣中堂不递交老佛爷或者是当面指出是伪造,那就把端王得罪的苦了,等到大阿哥登基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可荣禄又明白老佛爷向天下九州万国宣战的危险,就又发了电报给盛宣怀,让他转告三大总督和我,他是反战的,这下洋人打胜了,也追究不到他头上,而且他还成了保护老佛爷的功臣了!你说,天下聪明人谁比得过荣禄?李中堂一辈子聪明,可落得个李二先生是汉奸的下场,而荣禄则是女儿嫁给了醇王爷,算是解开了戊戌年和皇上的仇怨,老佛爷对他更是宠幸有加,仅以际遇而论,李中堂如何比得过荣中堂?人家荣中堂可从来是政治上没坐错屁股过!”
袁世凯一通长篇大论,让徐世昌大开眼界,原本以为满人里都是些昏聩懵懂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荣禄这样的心机深沉到了让人无法琢磨的顶尖人才。
“那咱们该怎么办?如果姓庄的坐了江山,那还能容的下咱们吗?我是不打紧的,一介书生,没准姓庄的还要拉拢我一下,做出一副有容人雅量的嘴脸,我担心的是你袁慰亭,他能容的下你吗?”徐世昌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姓庄的实力太强,凭我山东一地,断然不能抗衡,大清是没指望了,估摸也就是三天两晌午的事情,人如果短视,必然没有好下场,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现在再不做打算,等到姓庄的大兵压境,那就来不及了!”袁世凯点头称是。
徐世昌一把将袁世凯手里的苹果抢了下来,急吼吼的道:“慰亭,既然你知道事情有多紧急,你怎么还能有心情吃东西?我都被你的话吓死了!”
“不吃东西管什么用?难道我要学那么愚夫愚妇撒泼打滚,寻死觅活?菊人兄,你刚才的话说的极是,姓庄的能容的下天下人,必然不能容我,可我袁世凯也不是吃干饭的,况且姓庄的如果当了皇帝,要杀的也不止我一个,张香帅能不怕?他可是老奸巨猾的一个人,庚子年,太后和皇上逃到了西边,就是张香帅要推举李中堂做‘伯里玺天德’,就是大总统,你可是最清楚的,张香帅和李中堂一直都不对付啊!张香帅哪里懂得什么美利坚、英吉利的政治制度?哎,不服不行,张香帅办洋务那是臭不可闻,可人家在政治上的嗅觉厉害啊!鼻子比狗都灵,美利坚这个制度正好能约束大总统的权力,到时候军队一收归国家,李中堂想杀功臣,怕是连刀都找不着了!那个时候,就看谁能煽动百姓了,这上面可是人家张香帅的特长了!”
“那现在的局面该如何应对?”徐世昌苦着脸道。
“给威海卫的舰队送点粮食、蔬菜,巴结一下杨士琦这个狗娘养的,再和德国人沟通一下,让德国领事寻一下庄虎臣的晦气,然后咱们联络一下张之洞,下面的戏该让张香帅来唱了,他也没资格躲在汉口看风景了!哼,庄虎臣要是夺了天下,杀人的时候也跑不了他张之洞,哎,可惜刘坤一死了,要不然刘坤一、张之洞加上咱们,三家合力,也能和庄虎臣掰掰腕子,现在少了刘坤一,大势已去了!”袁世凯冷冷的道。
“那这天下就真的要姓庄了吗?”徐世昌猛然觉得巡抚衙门比外面还要冷,现在血液都要结冰了。
袁世凯咬着牙,恶狠狠的道:“除非是甘军在东北大败,否则天下大势也就定了!真是不甘心啊!可咱也不能坐着等死,他庄虎臣不是想当皇帝吗?对不住了,咱们就给他玩个民主共和,想当皇上?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不行的话,咱们拉着革命党一起干,只要姓庄的一起兵造反,咱们头一个把排满革命的大旗打起来相应他,到时候,他要是敢动咱们,就他娘是国贼了!”
徐世昌正在愣神,突然发现袁世凯将削苹果的小刀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大腿里,他猛扑上去,拽住了袁世凯:“慰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