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街头人头攒动,市民举着五颜六色的彩旗喊着欢迎的口号,只是脸上都没有喜色,反而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穿着黑衣的日本警察有气无力的维持着秩序,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些鬼畜会不会杀人放火?听说这次还有日本叛变的军人?”
“很难说,俄国人在大阪不就是又烧又杀吗?毛唐都是野兽变的,他们茹毛饮血,你不信?不信你看看他们的眼睛,全是绿色的和狼一样!与其让他们来,还不如让支那人来,毕竟支那人不像毛唐那么野蛮!”
一个警官模样的家伙抡起警棍劈头盖脸的过去,边打还在边训斥:“八嘎,你不想活了?如果还想看到明天的日出,就管好你的嘴!以后绝对不许用毛唐、支那这样不敬的字眼!见了占领军,说话要客气,鞠躬要标准的四十五度,要称呼他们军官大人,以后再有人把大英帝国、法兰西共和国、美利坚合众国的军人称为毛唐、鬼畜,把中华帝国的军人称为支那人的,都要严惩!警察厅的指令你们都忘记了吗?这些都是上国,我们要像侍奉父亲一样的殷勤!”
“哈伊!那请问大人,那些日本先遣军的军人,我们要怎么称呼?”
警官挠了头皮道:“这还是个问题,警察厅也没有明确指示过,就一概称为军官大人就可以了!”
远处有些骚动,警官急忙吆喝道:“站好,站好,维持秩序,让他们把欢迎的口号喊的响亮一些,旗帜要举过胸口。”
水蓝色礼服,白色裤子,戴着白手套的法国军乐队敲着军鼓,吹着号开道,一个个昂首挺胸目中无人。中华帝国的国防军骑兵紧随其后,金光闪闪的对襟排纽军服,背着奥匈帝国产的新式曼利夏骑枪,一个个举刀在手,寒光映照着阳光,闪的欢迎人群眼睛都花了,剽悍的河曲劲马肌肉一块块的饱涨,马蹄声哒哒响,一个个黑红脸膛的西北大汉雄赳赳的坐在马背上,就像一尊尊的金刚罗汉,这些人都是在东北和俄国哥萨克拼杀出来的,九死一生的百战精锐,煞气之盛让空气似乎也为之一窒。
穿着和服,足蹬木屐的日本人弓着腰挥舞旗帜,喊着日文口号,本来日本人个子就短小,又大部分是萝卜腿,再加上弯着腰和谄媚的笑容,就更显得矮小而猥琐。
一千骑兵排成长龙,缓缓穿过按照大隋的大兴城格局建造的东京朱雀大街。骑兵跟在军乐队后面,速度肯定快不了,日本人不停的喊着口号,感觉这支队伍似乎没有尽头。
骑兵好容易通过了街道,接着是趾高气扬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他们是英军的骄傲,纵横七海的无敌狂鲨,对日本人的谦恭谄媚视而不见,只是仰着脸行进。接下来是美军,和前面两支军队的肃穆、傲慢比起来,美国人就散漫了许多,不少人戴着宽边的巴拿马草帽遮挡午后的阳光,美国大兵嘻嘻哈哈的看着日本市民,不时还对人群中的年轻女孩送出飞吻,有的人甚至少见多怪的摸摸日本女人的脸,看她们那张涂抹的死人般惨白的面孔是真还是假,引得日本女人惊呼狂叫,美军则哄堂大笑。
走在最后的则是一群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日本人,这些人是中华帝国的国防军在东北的俘虏,原本打算是武装之后作为先锋攻打日本的,结果日本人求和,而英国、法国、美国则一致同意接受日本的议和要求,这些人就没用上。
这些号称日本先遣军的家伙,每人背后背着一柄铁锨,却没有武器。孙明祖作为中国驻日本占领军司令,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给这些日本人铁锨,作为建设东京基地的工程兵使用。
日本先遣军一个个神情庄重,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街道,还有军官喊着口令。他们的到来,让日本市民连喊口号的劲头都没了,小旗也是摇的有气无力,而这些背着铁锨的日本兵,则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努着劲,摆出一副威武之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