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都已经搜过了,也没发现有什么脏东西。”
最主要的是药端过来之后还有人当面试过了。
试药的人这会儿还好端端的在旁边跪着呢,单从这一点看,这药就算被人做了手脚,也还是在被送到这寝殿里之后。
他话音刚落,段太医两人就跟着开腔,诚惶诚恐的叩头道“陛下,药渣是干净的,并无异常。”
如果这药是在被送进来之后才被人动的手脚,那么也很好查,当时在场的,除了伺候梁帝喝药的内侍,试药的太监,再就是陆启元,武昙和燕北了。
陆启元今天很忙,一直也没亲自碰过药碗。
而武昙和燕北是后来来的,进殿之后就一直站在离着梁帝一丈开外的地方,也没接触过他手边的药碗。
试药的小太监只是从内侍手里接过了另一个碗,喝了药……
但是——
他没事!
这么一算,要不是梁帝自己想不开要服毒自杀,那就只能是伺候他汤药的那个内侍动的手脚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凡有脑子的人,稍微用个排除法就能筛选出疑凶来。
那内侍自然也立刻就明白过来此间只有他身怀嫌疑,顿时吓得脸色惨败,嚎啕着磕头“陛下明鉴,奴才对天发誓绝对不曾行过任何忤逆之举,更不敢谋害陛下,奴才冤枉,冤枉啊!”
可是他又很清楚,眼前的局面对他绝对的不利,他一面说着一面将额头在地砖上碰的砰砰响。
本来是极平滑的地砖,磕头磕得重了,最多只会淤青,可他情急之下,七八个头磕下去,地面上已经见血,可见真是被吓得不轻。
这人也是在梁帝身边伺候了十几年老人了,就是因为十分信任,梁帝才会放心叫他伺候汤药。
而且他也不记得之前这奴才在给他端药的时候动作是否有诡异了。
这会儿他哭得凄惨。
梁帝只是目光透着审视,冷冷的盯着他。
武昙看着这人的表现,倒也看不出他这就究竟是真无辜还是在演戏哭惨博同情。
她和燕北进来的时候那碗药就已经在梁帝手上了,她也无从判断这药究竟是在那个环节上被人做了手脚。
但既然是下毒——
陆启元已经搜了那煎药的太医和送药的宫女的身,想必是想找一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带着包过毒药的物件,要是这俩人下的手,那么就算动作的时候可以当他们是侥幸,避开周围人的耳目了,可是剧毒之物,总要有东西包着才能藏在身上的,而梁帝对进嘴里的东西必然慎重,他们既然碰了他的汤药,就必然会被看得很严,既然他们身上都干干净净,也没在他们活动过的地方找到刻意物品,那么这两人身上的嫌疑基本就刻意排除掉了。
武昙这么想着,梁帝那边显然也是同一思路,冲陆启元抬了抬手道“搜一搜他们两个身上。”
他指向跪在地上的内侍和试药太监。
“是!”陆启元应声,叫了外面四个御林军侍卫进来。
四人分成两组,分别将两个身负嫌疑的太监提过来搜身。
试药的那个小太监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十分瘦弱,被人高马大的侍卫提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提鸡仔一样,惨白着一张小脸儿,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事实上他身份地位,又没机会直接接触梁帝的药碗,在陆启元眼里直接就已经把他的嫌疑排除了,搜他的身就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众人的目光几乎都焦灼在梁帝那个内侍身上。
武昙是个相信这世上无奇不有的人,她虽然也没抓住任何的线索证明这些人到底谁才是给梁帝投毒的真凶,但这时候也没下判断,只是目光饶有兴味的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并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