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才勉强说服自己稍安勿躁。
她不放心让这个太医碰武昙,可武昙现在情况不明,她心里又没底,就想着如果只是单纯诊脉,这太医做不了什么手脚,倒是不妨让他先看看,如果能诊出武昙的病因来也行,但稍后这人开的药她是绝对不会直接让武昙入口的。
青瓷主意定得很快,立刻就凑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丝帕覆在武昙的腕上,帮那太医看诊。
太医很是认真的摸了两遍脉这才收手,转身冲着姜太后的方向拱手道“回禀太后,晟王妃并不大碍,只是最近天干少雨,王妃肝脾之内积了好些虚火散不出去,刚才应该是在外头走得急了些,又加上太阳大,这才会受不住突然晕倒。”
“没有大碍就好。”永信侯夫人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姜太后也略略颔首“要用什么药你赶紧把药方写了叫人下去煎药。”
“王妃是最好喝一阵子调理身体的药方,不过眼下的症状要缓解却没那么麻烦,微臣给施两针即可。”徐太医道,说着环视一眼看在靠近门口的那十几个人,“这殿内人多,会有些憋闷,对王妃的身体也不好,也请诸位先散了吧。”
姜太后则是站起身来,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挥手道“既然武氏无碍,哀家也就放心了,你们也都别在这里杵着了,都散了吧。”
“是……”众人应诺,立刻散开先给她让路,请她先行。
徐太医这时候已经转身去药箱里翻找银针了。
青瓷看他前面跟姜太后一唱一和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又哪敢让他随便往武昙身上扎针?
要知道,医者想要害人性命可比寻常人要容易无数倍,哪怕暂时只是猜测,青瓷也不可能让武昙冒这个险的。
“多谢太医替我家王妃诊脉,不过既然王妃并无大碍,那便不需要再麻烦太医了。”她一伸手就隔开近在咫尺的太医,帮武昙把袖口略一整理就弯身去抱人,一边态度客客气气的对姜太后,“多谢太后娘娘为我家王妃还特意走这一趟,既然王妃今日抱恙,那稍后就不便再去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寿宴上折腾了,而且已经有人去告知我家王爷了,王爷应该也快赶过来了,这样我们干脆就直接带王妃回王府去医治吧,也好让王妃好好休养。”
这番话虽然说得客气,可任凭是谁都听出来了她这是在排斥和防备着姜太后和徐太医了。
徐太医的表情微微一僵。
姜太后已经霍的转身,劈头盖脸的厉声斥道“合着哀家特意带太医来给她看病还看错了是吧?你这贱婢竟敢含沙射影的对哀家出言不逊?你好大的胆子。”
上回的事,已经够她记恨萧樾夫妻一辈子了,却奈何中间夹着个萧昀在,她又不得不为了儿子让步,这些天心口时时憋着一口邪火,还正愁没出泄呢,日复一日的憋着,憋得她几乎心口都要炸开了,她甚至想想今天的午宴上会得和武昙打照面就觉得心口疼……
去长宁宫的路上也是满心的不乐意,结果半路遇到永信侯夫人的婢女火急火燎的赶着去给武昙找太医……
姜太后承认,她过来的初衷就是为了来看武昙的笑话的,就算碍于萧昀拦着她不能再直接对武昙出手做什么,看她倒霉看她出事也能出一口恶气。
并且——
她也确实暗示过徐太医,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动声色的让武昙吃点苦头就最好不过了。
这已经是她目前能对武昙做的,最大程度的报复了,她来的路上甚至是诅咒希望武昙是得了什么重病的,结果天不遂人意……
现在倒好,徐太医不过就说需要施针而已,武昙身边的这个丫头就公然跳出来拆台,这明里暗里还不是在告诉众人晟王府的人信不过她这个太后么?
一个婢女而已,就敢当众这样给她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