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折腾。”他说。
江随舟侧过脸,淡淡看了他眼。
霍无咎不满,凶着神色啧了声,却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他泄愤似的,凑上来在江随舟嘴唇上狠亲了口,道:“要做事也行,我得跟着你。”
这个江随舟倒是没拒绝。
霍无咎这才妥协,将桌上的书札股脑儿推到了江随舟面前。
不过,在江随舟没看见的地方,他手转,还是将昭元帝的那封亲笔信藏了起来。
烛火静静地燃,偶尔发出两道火星的噼啪声。江随舟心翻看着桌上累积的折子,霍无咎便静静守在边,不言语,静静看着他。
这些时日来,霍无咎直极讨厌御书房这地方,却不得不来,好强忍着反感。
但这会儿,他却觉得这御书房烛火明亮,四安宁,竟了天最好的处。
个区别,不过是了个人罢了。
这人便是这时间最大的奇迹了。
他目光深安静地,定定看着江随舟,江随舟却是神贯注的,双眼落在手的案卷上。
许久之后,他缓缓将最后本折子放了回。
“除了这些以外,是不是还出了什么别的事?”他抬头问霍无咎道。
霍无咎时没回过神,慢了半怕才应道:“什么?”
江随舟耐心地复了遍。
霍无咎眉心跳了跳,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这样问?”
江随舟叹了口气。
“单这些事,怎么能把你气得发脾气?”他道。
霍无咎也不知道江随舟怎么会这么了解他。这种了解自然是挺让他高兴的,但在他想隐瞒什么事的时候,却有点让人懊恼。
——是极小的点点而已。
霍无咎时没说话,这落在江随舟眼里,便就是默许了。
但即便默认,却还是死咬着不说。
江随舟的神色时间有点沉。
他已接连忍了好几日了,直到这会儿,他有点忍不住了。
宫出了大乱子,今天也跟着都乱了。但霍无咎却什么都瞒着他,不许他知道,像是要严严实实地将他保护在羽翼底般。
他知霍无咎用心,但他却不想这样。
他读了那么史书,知道改朝换是怎样的暴风骤雨。这不是凭着己之力便能担得住的,他也不想霍无咎人扛。
他分明能同霍无咎起的,但霍无咎却不让。
他接连忍了好几日,直等到自己身体养得好些、终于能地了,才逮了霍无咎个正着,就想要他人证物证俱在,没抵赖。
但是到了这会儿,霍无咎还瞒着事情不要他知道。
江随舟的嘴唇抿了起来,静静看着霍无咎,却不说话。
霍无咎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他忙问,伸手碰江随舟。
那手却被江随舟打到了边。
力道并不大,但却是霍无咎捱不住的。
“霍无咎。”江随舟的声音有些滞塞。“你既喜欢我,也该做到坦诚。”
霍无咎立马慌了手脚。
“不是,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是这些事……”他有点说不。
是这些事太糟糕了,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没有主意,更不舍得让江随舟烦心。
他就是……不舍得,别不舍得。
却听江随舟问道:“是什么事?”
嗓音凉得让霍无咎受不了。
他咬牙,把捞过了藏在桌上缝隙的那封信,视死归地塞进了江随舟的手里。
“不是什么大事。”他还在嘴硬。
江随舟垂眼,打开了那封信。
信是朱笔写的,上头盖着的,赫然是昭元帝的御印。
信写得用心,甚至关切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昭元帝高兴于霍无咎双腿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