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旻一时没有言语, 倒是江随舟走去,停在齐旻面,淡笑着点了点头:“齐大人。”
齐旻的目光在他和霍无咎的身停了停, 片刻后才坐直了身体, 开口道:“……殿下先坐。”
江随舟应了,在齐旻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今日来叨扰,是有些事想要齐大人商量。”江随舟温道。
却见齐旻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臣这些时日,也多少听到了些流言。臣原本无论如都不想相信,但而今看来,流言恐怕是真的。”
江随舟大致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
如今霍无咎占据了皇城, 皇已死,而他这个靖王则生死不知。皇宫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高山峻岭,人的死活, 向来是再清晰不过的。
既然没说死, 那一定是活着。
靖王和霍无咎是怎样复杂的系,那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如今霍无咎得势, 扣下靖王却不杀他,个中原因, 自然是颇为值得推敲的了。
江随舟猜得到, 而今面齐旻这样的质询,也颇为坦荡。
“若说是霍将军救我于水火,那么流言自然是真的。”江随舟坦然道。
齐旻盯了他片刻。
“所以,这些时日京中和京外的布置, 也都是殿下您的意吧?”
江随舟点头。
“今天你来,也是替霍无咎来劝说我的吗?”齐旻追问道。
江随舟仍旧没有否认。
他知道齐旻说话做事皆是坦荡,自己也不他拐弯抹角。
见他默认, 齐旻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样的事,不是他霍无咎做得出来的。”他说。“但是,靖王殿下,我原以为您通透明白,而今看来,怎么这般糊涂呢。”
旁边的霍无咎听他说话,只觉得磨蹭又不中听,有些烦躁地啧了一。
江随舟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霍无咎顿了顿,有些不服气,却还是抿紧了嘴,重重地将头偏向了一边。
他今日来之答应过江随舟的,绝不齐旻起冲突。
江随舟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齐旻。
“齐大人话怎讲呢?”他问道。
方才他与霍无咎无的拿点交流,即细微极了,也没逃过齐旻的眼睛。齐旻再看向他时,目光有些复杂,停顿片刻,才沉沉开口道:“靖王殿下,家国与私情,不该混为一谈。”
江随舟坦然道:“但本王做出而今的这些决定,并不是因为私情。样的,今日本王来请您出山回朝,也不是因为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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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为了什么?”齐旻的量有些高。
见江随舟端坐在那儿,神色平静而坦然。
“本王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说。“而来劝说您,则是为了朝廷。”
“朝廷?”齐旻不怒反笑。“靖王殿下,而今哪儿有朝廷?若您时告诉我,您即将登基为帝,那么老朽是有朝廷的。若您不这么做,那么老朽的朝廷,又在方呢?”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您又尝不是如?先帝有负于您,庞绍独断专权,但大景江山仍是在的,这才是你我的家国。您而今毁了自己的国,又尝不是毁了您的家?如今,又必急着劝说老朽一起,再转去为霍家的朝廷效力呢!”
说到这儿,他情绪有些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止了咳嗽,低道:“好女不侍二夫,良臣不事二。靖王殿下,今日您身后站的是霍无咎,您不必再费口舌了,您请回吧。”
江随舟听他这话,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
“那本王不叨扰齐大人了。”他说。“不过齐大人闲来无事,有些琐事,倒可以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