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看向张洛,“把……我的脖子……松开。”
“行。”
张洛伸手解开脖子上的铁链,杨婉的头猛地垂下来,前无法流进头顶的血液迅速回流,一下子撑红了的脸和眼睛。
张洛抬起杨婉的头,“听,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郑月嘉与宁妃是否是旧识。”
“你……到底有几个问题,一起问了,我一并答你。”
张洛的手猛一用力,杨婉顿时痛得浑身发抖。
“你想玩什么花样。”
“我能做什么……我只想少挨几鞭子……”
一边说一边咬着口腔壁上的皮肤,用这种细微的疼痛来对抗自己内心的恐惧。此时此刻,还不能被张洛破掉心防碍,还得想办法,从对自己的这一场刑讯,反推出鹤居案背后的真相。
张洛看着杨婉的眼睛,此时他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的绪——哀伤。
从认识杨婉开始,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女子的面容里看到软弱无助的表。
他没有再束缚的下额,甚至松手退了一步,留了些时让去缓和。
“可以,我一并问你,郑月嘉与宁妃是否曾有私?郑月嘉指使奶口勒杀皇子这件事,是否是宁妃授意?”
杨婉忍着痛,逼着自己留出精神,根据这三个问题上,反向去追溯鹤居案的源头。
最后一个问题的目的,是要把罪名落宁妃身上。宁妃一旦获罪,那么杨伦就必须立即返京受审,他所总领的南方清田也将直接搁置。这应该是鹤居案最终的目的。至于前面的两个问题……
“张洛……”
杨婉抬头望向张洛,“你的第一个问题,是谁让你问的?”
张洛听完这句话,接过校尉手的羊皮鞭反手朝着杨婉的腹部便甩了过去。
杨婉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倾,手指和脚趾瞬抠紧,却根本抑制不住喉咙里的惨叫。
“别再打了……求求你……”
张洛将鞭身放杨婉的肩膀上,哪怕是此轻的接触,杨婉还是不由自主地惊颤了一阵。
“是我问你。”
“是……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是被谁利用了吗……”
张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他不明白刑架上的女子明明很害怕,也确实痛得浑身乱颤,为什么还能与他言语背后博弈。
“利用?什么意思。”
杨婉不容易从那一鞭的疼痛缓平呼吸,“是何掌印……让你这么问的吗?”
张洛一愣,杨婉却捕捉到了他眼底转瞬而过的那一丝慌乱。
“你就算会往郑秉笔受宁妃指使这个方向上去审问,但也绝对问不出宁妃与郑秉笔是否有私这个问题。张洛,你想一想,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的人,自己不去陛下面前告发,而要让你来审我?”
“……”
张洛没有回答,杨婉趁着这个空挡,提声补道:“桐嘉书院那件事,过了不到一年,你就忘了吗?”
张洛背脊上生出一阵寒意,赫然见刑架上的杨婉看着他,他被那道同的眼神刺到了,对左右喝道:“再抽十鞭!”
杨婉听到他口的这个数字,几乎绝望。
的确害怕那种令失态的疼痛,但更怕自己受完那十鞭以后会张洛面前崩溃掉。
张洛这个人,真的可以令人背叛掉一辈子的精神信仰。
杨婉此时终于明白,“幽都官”这个称谓并不是调侃,而是真的有人赤(和谐)身(和谐)裸(和谐)体地去炼狱走了一遭,出来后,给他画了这么一个鬼像。
张洛回身走到椅上坐下,眼看着杨婉身上的囚服被鞭子打烂。
四鞭过后,就已经几乎哭喊不出声,耸动着肩膀从鼻腔里发出了一阵某种不似人类的声音,幼兽惊惧,又像雏鸟的弱鸣。
“停。”
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