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我虽然是历史专业的科研工作者,从未放弃对大文科之内其他学科的涉猎。
我自认我身上有肤浅的人文性,我理论水平,尚没有到达以谈论观念的地步,不这对邓瑛来说,是最适合,也是最无害的。
不,这个养生局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我后来仿造现代某宝上的创意,绣了一双有穴位的袜子邓瑛穿。
这土味养生之法,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哥嫌弃很多次,邓瑛真的很搞笑,他不仅穿了,还特别认真地纠袜子上穴位的位置,帮我改良。后来我又绣了一双,拿去送杨伦。
杨伦在杨府到那双袜子的时候,明显抽了抽嘴。
“你这东西。”
“足底养生袜。”
“?”
“就一个小玩样儿,穿上能帮你找准脚底推拿的穴位。”
杨伦嫌弃地摆了摆手,“着太奇怪了,杨婉你自拿走。”
杨伦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嫌弃地着那双袜子,那表情和我亲哥几乎是一摸一样的。
我只好把那双袜子拿了回来,跟邓瑛说,杨伦不穿。
邓瑛取回来特别仔细地收好,跟我说,那一双穿旧了,就穿着一双。
是不是很神奇。
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恶趣味,在六百年前的大明朝,仍然能邓瑛找回来,保存下来。
前四年,写观察笔记,参与宫廷倾轧,见证人间疾苦,是得有太糟糕了,我也曾压弯脊背,承受酷刑,很多欢乐都暂时消失了。
不,如今一切都去了,邓瑛活了下来。
温柔地陪在我身边,所以,我好像以,把我的快乐重新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