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皱眉:“陛下,朝堂之上,君臣应该和睦。臣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用心机,欺骗朝堂诸公呢?”
秦昊冷笑:“朕倒是想君臣和睦?可是,总有人因为利益,生出不臣之心!”
诸葛云一怔,不可思议道:“陛下,您的是张大人?”
秦昊冷哼一声:“不是他,还能是谁?”
前天,秦昊在天工院,见到地动仪预示出西南地震,就猜到必定会有人跳出来,在朝堂上搞事。
此人就算不是秦无极的卧底,也必定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此,秦昊提前传诸葛云进宫,吩咐他跟自己演戏,布下今日之局,来引蛇出洞。
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真的是张仲文。
这让秦昊心中一阵唏嘘。
张仲文曾经跟南楚五大豪门,勾三搭四,暗通款曲。
秦昊念在他有功,破例饶了他一命。
后来,张仲文虽然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在朝堂上跟诸葛云斗的厉害。
整体上,张仲文还算是收敛,一直没有越过雷池。
秦昊深谙帝王心术,留着张仲文和他的党羽,主要是为了鞭笞诸葛云。
毕竟,若是朝堂上只有诸葛云和新党,只剩下一种声音,那么诸葛云有可能会仗宠持骄,只手遮天。
终有一日,诸葛云会化为权臣,成为第二个李牧。
当然,秦昊相信诸葛云的人品。
可这是人性。
秦昊当上皇帝以来,学会的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跟人性作对。
至于张仲文,同样败给了人性。
秦昊容忍了张仲文这么久,他却没有悔改之心。
这一次,张仲文踏破了秦昊的底线,死期将至。
诸葛云还有点搞不清状况,震惊道:“陛下,真的是张大人?不会吧...”
“张大人忠君爱国,怎么会...”
诸葛云在朝堂上,虽然跟张仲文是死对头。
两人毕竟是同朝为官,也算是惺惺相惜。
诸葛云从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张仲文是西蜀王朋党,站在皇上的对立面上。
秦昊瞥了诸葛云一眼,冷笑道:“你不信?你难道不觉得,张仲文今日极其反常吗?”
“以前,张仲文当户部尚书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朕要筹集军饷,让他从国库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他都要推三阻四,给朕哭穷。”
“这一次西南地震,灾情未明,张仲文一张口,就是五千万两!”
“呵呵,五千万两银子!”
“他张仲文真能得出口!”
经过秦昊提点,诸葛云面露恍然之色。
皇上的没错。
今日,张仲文确实很反常。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
皇上怀疑张仲文跟西蜀王暗中勾结,也是理所当然。
“陛下...”
诸葛云眉头紧皱:“张大人要筹集五千万两银子,赈灾西南,确实是不可理喻!”
“可是...皇上您却答应了他...”
“臣更加不能理解...”
如果张仲文反常,是因为他是西蜀王的朋党,在暗中搞事,开出五千万两赈灾款的天价。
皇上居然不假思索,直接答应。
岂不是更加反常?
“难道...”
诸葛云问道:“皇上是故意愚弄张仲文,并不打算出这五千万两银子?”
秦昊缓缓摇头:“朕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若是食言而肥,愚弄臣子。那么,朕在臣子心中地位,必定一落千丈!”
“此举得不偿失,朕不会如此愚蠢。”
“无论张仲文是否跟西蜀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