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错。”水若立刻低头认错道。
萧铁策没有再话。
收拾了火堆之后,他在枯枝铺成的“床铺”上,背对着水若躺下,宽肩窄腰,一览无余。
水若痴痴地看着他的后背,眼中慢慢流出泪来。
这样的朝夕相对之中,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太容易就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她知道她不配,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动了心。
她觉得他们两个很难离开这里,这种情况下,她是唯一的女人,他是唯一的男人,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逾越。
她甚至想过,只有在这个地方,这段时间,她短暂拥有他,也被他拥有就足够了。
等到离开之后,路归路,桥归桥。
可是从萧铁策的态度中,她知道自己都是痴心妄想。
——他不是没听见自己的话,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可是他都假装没听到,没看到。
君子慎独,原来真有人能做到。
第二天,萧铁策留下一句“你在这里别动”,就又离开了。
水若真的不敢走远,就在附近挑着能够到的果子摘了些。
她发现了野葡萄,十分高兴地摘了许多,用摘了许多野枣,一起用裙摆兜着放到两人休息的地方,等着萧铁策回来。
萧铁策走到峡谷西边,那里有一棵很高的梧桐树,树叶黄了一半,但是依然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留下斑驳的光影晃动着。
萧铁策停下脚步,以手遮额,仰面看向树枝间。
枝桠之中有个很大的喜鹊窝,萧铁策知道,那是一只大喜鹊和两只喜鹊的巢。
他之所以知道得这么准确,因为那两只喜鹊被别的大鸟从窝里推出来的时候,是被他所救,又送回了窝里。
剩下那只大喜鹊,他不知道是喜鹊的父亲还是母亲,但是基本只见这一只。
萧铁策对着喜鹊窝道:“如果遇到金雕找人,麻烦你去告诉它一声,它要找的人在这里。”
其他鸟没什么辨识度,但是金雕绝对是鸟中之王,如果来到这里,喜鹊一定知道,并且会避其锋芒。
他明白自己这种要求对喜鹊来并非易事,所以屡次来找它,想打消它的疑虑。
“金雕是是我夫人的朋友,我夫人也懂鸟语。”和在水若面前相比,萧铁策现在简直成了话痨,“你告诉金雕我的行踪,它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完这些话,萧铁策就开始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寻找虫子。
这些虫子都是用来投喂喜鹊的,每次把抓到的虫子放到一边,喜鹊就会下来啄食,带上去喂喜鹊。
萧铁策这般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成效。
但是整个峡谷中,他能找到的大鸟巢只有这一处,其他的鸟,约莫着就更不靠谱了。
树上的大喜鹊是一直雌喜鹊,公喜鹊移情别恋,只剩下它照顾两个孩子。
“娘,您不是见过金雕了吗?”一直喜鹊叽叽喳喳地道。
“就是就是,为什么不帮他?”另一只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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