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下雪了,边关还不曾停战,战争已经进行到这个时期,敌方不退让,我方是寸土必争,而且是我大好河山,容不得外敌沾染。
都城这边官府忙碌不休,兵部的官员从上到下都处在一处焦急担忧当中。
程恩赐回来的时候,他随口提了提,边关将士的衣裳鞋子供应有困难,已经有大臣提出来,上上下下齐心,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程家的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当出力的人。
程恩赐出面接下了制作一千套棉衣,一千双鞋的事情。
这是男人们商定下来的大事,程家女人听说后,也只能默认下来,只是尽管程家有店铺,可是这活计也太多了一些。
各房的女人们跟着动了起来,程可佳悄悄跟程家三老夫人提了提,她们这一房就接下做鞋子的事情。
程家三老夫人当时瞧着她,低声反对说“鞋底需要费力气,比做棉衣还要费功夫。”
程可佳轻摇头说“祖母,我闲着无事和古娘子已经做好了五十多双男子鞋底。”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她,怒了,说“我叫古娘子来说话,你一个小女子好端端在房里做那么多男子鞋底做什么?”
程可佳赶紧拉住她,低声说“祖母,你听我说,我做的鞋底全是祖父和父亲能够穿着的鞋样,古娘子做的是她家男人和儿子穿的鞋样子。
我们两人只是当做鞋底来练习耐烦心和精巧心,只是做久了,我们手速快,也没有想过,一下子就做了这么双出来,又没有别的用处,只能存在那里。”
程可佳说话的时候,她是一脸郁闷的神色,古娘子不肯教导她功夫,反而说她的心性不稳,只能够做鞋底来磨一磨。
结果师徒两人做着做着就把鞋底做多了起来,古娘子都起了心思,想要拿出去寻人换一些鞋底布料来用。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孙女的郁闷神色,她再摸一摸孙女的双手,的确还是如从前一样的手上无茧。
程家三老夫人寻了钱氏过来,钱氏听程家三老夫人提了提古娘子和程可佳做下来的事情,她一样是非常的惊讶。
婆媳两人去了好园,正好古娘子和程可佳在暖房做鞋子底,她们婆媳瞧着古娘子那缝制鞋底丝毫不费力的样子,再瞧一瞧程可佳拿针穿线,几乎是一眼穿好。
然而程可佳缝制鞋底的快速,只比古娘子差了那么些许,瞧得程家三老夫人和钱氏都觉得眼花了起来。
两人瞧了瞧古娘子和程可佳手上做的活,瞧上去针角细密而且均匀,有些象老练的绣娘做出来的活计,瞧不出丝毫的特色。
钱氏瞧着她们两人,再瞧一瞧那一小堆的鞋底,好奇问“你们两人这般的有闲心,你们怎么不顺手做了鞋面子?”
古娘子笑着说“大夫人,我只是想磨一磨小小姐的心志,可不曾想过要把小小姐当成绣娘用。”
程家三老夫人和钱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嫡三房从嫡长房接下来做鞋子的事情。
因为嫡三房没有接做棉衣的活计,便接做二百双鞋子。
程家三老夫人与钱氏商量妥当,鞋底全部先古娘子和程可佳赶紧制作,而别的人,全部来做鞋面子。
程家三老夫人特意吩咐古娘子,把鞋子的码数做得齐整一些,别让人打眼就瞧出来,是为自家人准备的码子。
古娘子轻轻的点头,她和程可佳接了做鞋底的事情,好园的丫头们跟着去做鞋面子。
冬天的鞋面子一样的不好做,可是相比鞋底来说,大家还是宁愿做鞋面。
冬天里,都城有了别样的热闹,各家往兵部送衣裳和鞋子,又去吏部领布料回家继续赶制棉衣和鞋子。
程恩赐回来的时候,他也随口提了提,有的人家做的东西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