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起来,程杏的祖母生病了,只是程杏在喜月里面,家里人也不曾惊扰她。
等到程杏出了喜月,程杏的祖母病逝。
生命的脆弱在于无常,程家的人,都只以为程杏的祖母只是生了一场小病,明明已经眼见她要大好起来,结果她只是如常的睡了一夜,然后长睡不醒。
事后,老医婆与人说,程杏的祖母年纪大了,已经到了归去的时间。
程家常用的老医婆如今年纪也大了,她教导出两位徒弟,她把大多数的事情转交给徒弟处置。
程家的人,在遇大事的时候,大家的里面还是信服老医婆。
程家三老夫人和钱氏感叹说“这位小三房的嫂子为人慈和宽容,她一生遇事多,然而却是难得的有善心处事。”
钱氏轻轻的点头说“程杏这个女子也是运气不错,早早晚晚的事情,她都正好没有错过。”
程可佳在程杏祖母的灵堂处,她遇见程杏夫妻两人,程杏是悲切的哭泣在她祖母的灵前,她瞧上去是真的伤心。
程可佳就瞧了程杏那么一眼,她便离开了,实在是小三房悲伤的人,瞧着很多,但是真正的伤心的人,却不是那么多。
程杏的嫡母和她的嫡兄们瞧上去是真的伤心,母子的眼睛里面都是红红的血丝。
程杏祖母老去一月后,程杏的嫡兄们经程杏祖父同意后,他们主动搬离了程家。
程杏的嫡母也几乎是跟着儿子们半搬出了程家,只有程杏的父亲是为了孝顺老父亲执意不搬走。
程可佳听人提了提,程杏的嫡兄们其实早在成亲的时候,他们母子便动过这样的心思。
只不过程杏的父亲强力反对,而程杏的祖母也是诚心的留着孙子们住下来。
他们的祖母没有了后,程杏的嫡兄们与祖父的有关系,自然是不及祖父等嫡嫡孙们亲近,他们再一次顺势提了出来。
程杏的祖父待庶长子是父子情深,对待庶长子的儿子们则是淡了许多,他想一想嫡孙们一个个长大,自家的院子是有些紧张,自然是顺势就应承下来。
早前,程杏的嫡兄们在外面置下两处小院子,一处稍大的院子,由老大一家居住,将来父母不在程家居住后,可以跟着一起住。
在程杏的祖父点头后,兄弟们赶紧派人收拾处两处院子,然后兄弟两人也没有什么财产相争,就这般顺势分开居住。
程杏的嫡母顺势跟着长子去居住,她面对前来拦阻她的程杏父亲,笑着说“老爷,你有妹妹们照顾你,我就跟着儿子去住上几天。”
程杏的父亲自是知道嫡子们离开程家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他们的身边都不敢带多人手,他是冷笑瞧着等着嫡子们后悔又无法回头的笑话。
程杏的父亲面对妻子的时候,他还是起了心思挽留说“现在天气这般的冷,你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住,你不担心他们嫌弃你多事?”
他的妻子冷淡的瞧了他,说“我又不是那不知事的人,自然是儿媳妇亲自出面来与我说了话,说家里不会差那么几块炭火银子。”
程杏的父亲和妻子在一处的时候,他总觉得妻子的性子实在是太不会讨人喜欢,两人只要说上两句话,他的心里面就厌烦了。
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是坐着还是站着,不管她是沉默还是在说好听的话,在这个人的心里面,都是错。
程杏的母亲瞧见程杏父亲面上嫌弃烦燥的神色,她无任何的伤心,她只庆幸程杏的父亲乐意留在程家的事情。
过年前,程杏回娘家的时候,听说嫡母跟嫡兄们半搬出去的消息,她稍稍的愣了愣,她的心里面有几分紧张。
程杏专程去见了她的父亲,见到她的父亲无任何的心思要出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