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散了,在回长园的路上,顾佑则一只手抱着顾定扬,他一只手牵住程可佳。
在程可佳羞涩得要挣脱的时候,他把程可佳的手紧握着,低声说“光线这般的暗,你有身子,我牵着你走。”
程可佳想了想,她红着脸顺从握住顾佑则的手,顾定扬在顾佑则的怀里面打着磕睡。
一路安静,他们相伴归家,等到顾定扬睡熟后,顾佑则和程可佳有机会单独相处。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低声问“你在家里受委屈没有?”
程可佳仔细的想了想后,笑着说“我不曾有受委屈的感觉。”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来,说“佳儿,母亲是非常粗心的人,有些事情,你要是心里觉得不太舒服,你主动跟她表明,要不然,她不会放在心上。”
程可佳瞧着顾佑则笑了起来,说“母亲待我很好,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能够一直忍受委屈的人。”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轻轻的点了点头,她都不在意的事情,他何必去提醒她。
长园里,房间里烛火闪烁,顾佑则和程可佳低声说着话,两人时不时轻声笑了起来。
长园里,烛火渐次的熄了,顾佑则和程可佳说话的声音渐渐的低落下去,最终长园里只有院墙石灯闪烁。
顾佑凯和成氏的房间里,顾佑凯端坐着喝辛苦茶,成氏陪着他的身边,顾佑凯瞧一瞧她,劝道“天色晚了,你先去歇一歇,我想独自再坐一会。”
成氏低垂眉眼轻声说“夫君,你是生气了吗?你觉得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提醒,我下一次一定改。”
顾佑则瞧一瞧她的头顶,他轻轻的摇头说“我说,你便一定会改吗?”
成氏的头更加的低垂下去,顾佑凯瞧着她轻笑起来,叹道“玉儿,我跟你说了,你和母亲亲近,我是高兴的,可是你用不着一定要在众人面前争坐位来展示。
你觉得那样是给兄嫂没有脸面吗?不,你是让我觉得丢尽了脸面,我明明是次子,我的妻子去妄想去抢着尽长子媳妇的责任。”
“不,夫君,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跟在母亲的身边,我坐下去的时候,我还不曾想那么多,我后来后悔了,我又不方便起来让坐位。”
成氏低声跟顾佑凯解释起来,她的心里沉沉的,只是这样的一桩小事情,她不曾想过顾佑凯竟然是真的生气了。
顾佑凯瞧着成氏轻轻摇头,他想起成氏还在怀孕时期,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他低声说“算了,父亲母亲和兄嫂都不在意的小事情,我跟你说得再多,你心里都存不住事情。你要是觉得我不应该生气,那你把这事说给你娘家人去听一听。
他们要觉得你做得有道理,我日后绝对不会跟你再纠结这样的小事情。”
成氏瞧着顾佑凯的神情,她的眼泪直接掉下来,说“夫君,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你别生气。
你要是气坏了身体,我是最伤心的人。”
顾佑凯瞧一瞧她,他起身说“走吧,天色晚了,我们去睡吧。你安心吧,我又不是纸糊的人儿,我还没有那般的脆弱易伤心。”
成氏暗自轻舒一口气,只是她原本想要跟顾佑凯说的事情,她这一下不敢开口说一字,她只是低声跟顾佑凯保证说“夫君,我明天寻机会跟嫂嫂道歉。”
顾佑凯听她的话轻叹说“玉儿,你就别做多余的事情,你只要下一次行事的时候,你记住你的身份,你的心里记有数便好。”
成氏低垂眉眼,她把她的委屈全掩饰了起来,她在床上辗转多时方睡熟,然而一直装睡的顾佑凯,在听到她睡熟的呼吸声音后,他又起身在外室里坐了大半夜。
第二天,天色明亮起来,成氏醒来的晚,顾佑凯已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