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血迹。
大理寺,刑部,督察院。
三司各部官员都有在场调查细节。
见刘定光来,只得顶着压抑的氛围打了声招呼。
刘定光勉强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表情点了点头。
俺大梁律法,凡事重大案件,需要三司会审。
单纯的凶杀案,倒也不至于是重大案件,但行凶者可是有爵位在身,而被杀者,又是尚书长子。
故而三司各部的老大,也算卖了刘定光的面子,纷纷出动部下官员。
“文……文飞呢?”
刘定光语气有些颤抖的问家仆。
“在顺天府……验尸。”
顺天府内。
刘文飞躺在停尸台上,赤身裸体,毫无血色,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文飞!”
刘定光痛心不已。
纵使自己曾多次骂过他怎么不去死,但真看到他毫无生机躺在那里的时候,也感揪心之痛。
甚至有些不愿接受事实。
旁边,刘文飞的母亲见刘定光到来,连忙扑倒刘定光身上,哭诉道:“老爷,那个江川害死了我们的飞儿,你一定要替他报仇!”
安慰了一番,刘定光走出顺天府语气森然的问家仆:“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出来!”
家仆想谎,但刘定光威压极大,便打消了念头,一股脑前因后果了出来。
“糊涂!”
刘定光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又松了开。
“江川啊,江川,你怎么敢!你真以为区区一个震天雷,就能把我拿捏住吗?”
庭审在即。
每个关乎事件的人,都紧锣密鼓的为庭审做准备。
七日后。
将川杀人一案正式开庭审判。
此事令万年县县衙内外,人满为患,半个京郊和万年县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江家的败家子,这次估计是没救了。”
“这次可真惹大祸了!”
“怎么会想不开去杀人呢?”
“就算是杀个普通人,也不得了,何况是兵部尚书的儿子。”
“你这江家和刘家有什么毛病,怎么经常闹事情?”
“谁知道呢,不定上辈子有仇?”
此事关系重大,连三法司都牵扯了进来!
周围每一个人都十分关切事情的进展。
庭审现场也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案,万年县与顺天府联合审判。
三法司辅审。
各司官员陆续就位,刘定光也进到了现场。
吕昌扫了一眼堂下,高声喝道:“带,江川,上堂!”
不多时,一个身着素衣,脚穿镣铐,披散着长发的江川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相比当初,这次,除了一些本身跟江川本身有仇的人在幸灾乐祸以外,其余人都为江川感到担心。
“少爷!”
“儿子!”
“江川!”
江家等人关切的目光投来,江川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平日里挂在脸上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这七日,没人知道江川被关在哪里。
吕昌曾经可是督察院御史,这点手段还是能做到的。
倒不是他想袒护江川,而是他觉得,这个事情,并不是绝对的死局。
程昭朗声道:“江川,你伙同多人,擅闯兵部尚书府,更是持刀凶杀了刘文飞,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江川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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