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外面依旧是大雪纷飞,江虞月站在窗户下透过缝隙瞧了眼外面皑皑白雪,还有几个宫女站在树下,搓手正在悄悄话,时不时的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江虞月听着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没来由的叹了一句:“都是花骨朵儿般的好年纪,真好。”
这话恰好被刚进门的苏姑姑听见了,她哭笑不得的站在了炉子前,手里还捧着一株摘下来的红梅,看着就喜庆。
“太后今年也才二十出头,怎么就羡慕宫女们了?”
苏姑姑等暖了身子,才将手里的红梅插入瓶中,来到了江虞月身边:太后仔细着凉,外面风大。”
在苏姑姑的半拉半哄之下,江虞月回了殿内中央,一转头又看见了厚厚一摞的奏折,她皱着眉头。
“这帮大臣一日也不消停,扯着鸡毛蒜皮的事个没完,太后实在辛苦了,奴婢瞧着您都瘦了许多。”苏姑姑心疼。
这些奏折有一半以上都是劝江虞月囤积粮草和炭火的,让朝廷早早做准备,别冻了粮食和牲畜,到时让百姓们流离失所。
只要是这些奏折都被江虞月给压下来了。
她知道明儿下午大雪就会停下,不出几日积雪就会被晒化,根本就不影响种地,反倒是提前囤积,只会造成蜂拥而至的争夺。
“这事儿不急。”江虞月收回眼神,又问起了楚家和尹家的事儿。
“尹大姑娘的婚事定下来了,男方那边也派人三媒六聘,抬了足足六十抬聘礼,诚意满满,奴婢听尹家为了这门婚事,在门口放了三天的炮仗。”
江虞月笑:“尹老夫人是个聪明的,知轻重,尹家能有这样一个老祖宗镇着,是尹家子孙后代的福气。”
“可不是么,楚家若是有尹家一半的聪慧,也不至于让太后这样忧心了。”
两个人正聊着,忽听外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苏姑姑脸色微微变,赶紧:“奴婢这就去瞧瞧外面。”
刚才还玩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吵起来了。
苏姑姑掀开帘子出去了片刻后又转身回来了:“太后,是仲太医身边的药童来了,他晏家大姑娘得了风寒好几日,也不见好,反而开始胡话了。”
一听是晏琳琅,江虞月的脸色都变了。
“人呢,将人带进来。”
“是。”
苏姑姑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药童招招手,很快药童进了殿:“回太后娘娘话,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搅太后的,是流云求着奴才来找太后情,晏大姑娘快不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儿奴才随仲太医去晏家出诊,仲太医并不擅长治风寒疾病,晏家老夫人却是命数,让人好好看守着晏大姑娘,流云和奴才是老乡,她求到奴才这,是入宫见太后一定有法子救晏大姑娘。”
药童话都不全了。
不过江虞月却听明白了,晏琳琅现在病得很严重,晏家却不给治了,她脸色一沉,对着苏姑姑:“准备轿撵,哀家要亲自去一趟晏家。”
“太后,外面雪天路滑,怕是不太方便,您若不放心直接派了几个太医去瞧瞧也成啊。”苏姑姑惊讶,太后竟会对一个没有见过几回的晏大姑娘这么上心。
江虞月摆摆手,一脸坚决,女儿家的身子娇贵若是磕了碰了,她还心疼呢。
无奈苏姑姑只好派人去准备。
……
晏家
晏老夫人正和几个辈坐在屋子里,屋子中央还燃起了一个暖炉,两个年纪的正乖巧地吃着点心,时不时还咧着嘴笑几声,对着晏老夫人几句讨巧的话。
屋子里笑声不断。
晏老夫人忽然想起了晏琳琅,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母亲是在担心琳琅?”朱氏担忧道:这孩子身子孱弱,那日入宫也不知是不是被惊吓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