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辽的一切,在大夏元年八月二十的这一天彻底洗牌。
就在大定府旧辽皇城的开元宫里,宁玉春在这里召开了远北道第一次会议。
在这场会议中,他任命了远北道道府的三十余位官员,以及三府十二州的州府一级官员,然后,他罢免了其余的所有官员!
他授权给三府十二州的知州们重新组建下辖县级官员的权力,并限制了各州官员的人数。
这无疑是一场惊天巨变!
曾经许多的高官大员榜上无名,更多的鱼虾在战战兢兢中观望,以为这样的一场巨变之下,他们曾经依附的那些大员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八月二十召开会议的同一天,整个远北道的天机谍子和御吏台官员就手持密令在各县各州开始抓人。
而这大定府更是在一夕之间有无数的大员落马。
这其中就有曾经的兵部尚书宋开明、吏部尚书侗子关,甚至是官居一品的亲王宰辅柱国等等。
这场会议闭门召开了两天!
两天之后,那些落马的官员所有的罪状被罗列了出来,张贴在了这大定府的大街巷,一时之间万人空巷,百姓们尽皆围观。
在无数百姓难以置信的唏嘘声中,他们才明白这天,真的变了。
一个新的权力机构就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建立。
一个新的远北道,就在宁玉春快刀斩乱麻之下,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傅官依旧在缓缓而行,他得到了这个消息,顿时笑了起来。
他没有再前往大定府,而是改道回观云城——因为贾南星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太好,南宫飘雪在为他仔细检查过之后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稳妥。
“他做的比我想象的更好。”
“这大定府咱们就不去了,回观云城吧,现在得将目光放在海上。”
燕北溪捋着长须看着这大定府送来的情报,“这子倒是个狠人,不过这也是最快扭转远北道的好法子……”
他抬起了头来,“海上有事?”
“最迟明年,就算没事我们也得出海了。”
“不再稳稳?”
这稳当然指的是大夏再次扩张,一家伙收了西夏和辽朝这么巨大的地盘和百姓,按照燕北溪的想法,要将这巨大的胜利果实给彻底消化,恐怕最少也得个年。
“时不我待啊!”
燕北溪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傅官,心想你才二十几岁,在急个什么呢?
……
……
远北道在宁玉春的领导下,在云西言的协助下,在中央财政的大力支持下,它正在悄然的发生改变。
就如同傅官在给宁玉春的信中的那样——人们总是会向往美好的生活,官府要做的就是让人们的生活朝着更好的方向去改变!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的欺骗都是一时,官府需要坚决杜绝这样的欺骗,必须对老百姓示之以诚,老百姓自然会报之以信任。
大夏各地的商人们在这个夏天来到了西夏自治州也来到了远北道,根本无需官府的引领,资本在这里自然的找到了该去的地方。
大夏银行在这两个地方开始落地,大夏的银票取代了西夏和旧辽的银票,度量衡再一次统一,给了商业的发展更好的助力。
短短两个月时间,数以万千计的商人在西夏自治区兴庆府,在远北道大定府安了家,或者安下了公司分部。
随着大夏各道赈灾物资的送来,随着这些物资发放到老百姓的手里,西夏和远北道所有的不确定因素,皆尘埃落定。
就在这没日没夜的繁忙之中,转眼已入了秋。
云西言在又一个日落时分走出了商业局官署,一阵秋风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望着街边的落叶,他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