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眼见着就快过年了,”
刘瑾站在傅官的身侧,意的问道:“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停下来,好生的过个年再行出发?”
在刘瑾看来,过年这种事情很重要,但舰队正航线在茫茫的大海上,这在海上过年……似乎不是个事儿。
傅官活动了一下腰肢,看了看贺三刀,问道:“咱们现在航行到哪里了?”
“按照这航海图的标识,咱们应该快到上罗国了。”
傅官顿时来了精神,这在海上一跑就是月余,确实有些枯燥乏味,莫要士兵们,就算是他早有心里准备,此刻也觉得有些倦怠了。
“那就在上罗国寻个港口靠岸,咱们的这个年,就在上罗国过了。”
“好!”
贺三刀欣喜的领命退了出去,他想的当然不是过年——年有什么好过的?哪里有抢银子来得实在?!
这一路跑了这么久,银子可还没见到一文呢!
上罗国,嘿嘿,老子一定要把你给搜刮干净了!
于是,贺三刀登上了指挥台,对白玉莲传达了傅官的旨意,白玉莲也没多想,既然来到了上罗国,当然得去瞧瞧。
一道军令通过令旗传达了下去,领航的金陵号打出了加速的旗语,整个舰队的速度再次提升起来,在大海上破浪而行。
……
……
大夏二年十一月二十八。
这一天在金陵城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大夏太临城总督燕熙文和西山研究院院长秦若雪,在以大夏皇后虞问筠领衔的足足九位娘娘的主持下,在数以千计的宾客的见证中,携手进入了洞房。
这堪称一场震惊大夏的婚礼!
大夏皇帝率舰队远征,但大夏庞大的后宫团却到齐活了,试问天下,还有谁能享有此殊荣?
这是傅官临行前对他的妻子们的交代,因为他敬重燕北溪,欣赏燕熙文。
而虞问筠等人,也确实想要再回金陵来看看——
按照傅官而今的意思,他恐怕即将退位,以后可还不知道会去向何方。
燕府高朋满座,人群是络绎不绝。
燕北熙和秦秉中老脸开怀,一来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二来是陛下对燕熙文婚礼的重视。
这是属于燕府和秦府的荣耀,是实实在在的圣恩!
燕北溪在他的书房中和十位娘娘以及秦秉中叙旧:
“遥想当年,就是在老臣的这书房之中,陛下醉而论国,写下了《行路难》一诗。”
着这话,燕北熙从书架中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幅字摊开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你们除了燕妃娘娘恐怕是没见过他的这首诗,瞧瞧。”
秦秉中的眼睛已经有些昏花,他俯下了身子,凑到了这幅字的面前,这是一手娟秀的字,不是傅官的手迹,想来是某个女子代书。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秦秉中缓缓而诵,深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腰,惊讶的看向了燕北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原来是出于陛下之手?”
“正是!书写这首诗的,就是燕妃娘娘!”
燕北熙捋着几乎全白的长须摇了摇头,“那时候,陛下很是迷茫。他一心想要推动虞朝革新。他已经在瑶县建立起了船坞码头,也已经让西山研究院开始研究火炮。那是……六年前了吧,陛下就已经在准备着成立一支舰队了!”
“可笑的是,在当时的我等看来,虞朝并不临海,也没有海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