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乌泱泱一片的人,全是以季振东为首的季家人……
有季凉川的三爷爷、姑姑、还有其他,舒晚不太认识的,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人……
这群人在看见舒晚后,眼底倏然流露出仇视的光芒,是那种恨不得扑过来吞噬她血肉的恨意。
在这样仇恨目光的注视下,舒晚的后背冒出冷汗,涔涔一片,顷刻间就侵染了她的衣裳……
季振东拄着龙头拐杖,走到舒晚面前后,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我该叫你舒姐,还是叫你初姐?”
看来陆宸希还是告诉了老爷子。
舒晚捏着手机,回头看了眼苏泰。
坐在车里的苏泰,已经给季司寒发了消息。
他见舒晚看自己,连忙朝她点了下头。
会意的舒晚,这才重新鼓起勇气,面向季振东。
“爷爷,先进去吧……”
“别!”
季振东抬起手,阻止道:“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样的孙媳妇。”
舒晚心里微微窒了窒,却保持着良好的情绪,温和以待,“那还是叫您季老先生吧。”
不领情的季振东,冷哼一声,“你叫我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是初家人的事实,吧,你改名换姓,接近我家司寒,用尽手段成为他的妻子,到底想干什么,是想为了报仇搅浑季家,还是想谋夺季家所有产业?”
舒晚怔愣一瞬后,回神,“季老先生,我从就在A市孤儿院长大,我的名字是院长取的,身份证也是院长办的,我叫舒晚,从来没有改名换姓过,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去查,都是有档案记录的。”
季振东满满都是不信,“你们初家造假身份那可是一流,我上过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吗?”
什么叫上过一次当,难道有初家人造假身份混进季家?
舒晚心存怀疑,却在这个档口,没心思深究,“季老先生,我的都是事实,我没有造假身份,我一直都是叫舒晚,至于你的初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是我的母亲已经被驱逐出初家,可以,我们母女跟初家已然毫无关系,而且我的母亲可能还不是初家人,您不能……”
季振东没耐心听她长篇大论,径直打断:“行了,别了,你再多,也无济于事。”
这意思是,只要她是初家人,无论她是有什么样的缘由或者不得已,季振东照样给她判死刑。
舒晚也就缄默下来,不再解释,“那季老先生,您带这么多叔叔婶婶来,是想做什么?”
季振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明来意,“和季司寒离婚,马上离开季家。”
舒晚无奈道:“季老先生,恕我不能答应。”
让她和季司寒离婚,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季司寒,她怎么活下去?
听到她这么,季振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回过头看向立在城堡外的季家人。
“初姐,你知道初家害死了我季家多少人吗?”
他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指了指其中一个老太太,“我三弟妹的丈夫,就是初景宸害死的。”
完,又指了指老太太旁边的年轻少女,“她的母亲,是初景宸的儿子,初时给害死的……”
龙头拐杖,每指一个人,就是一条人命,一一扫过去,在城堡外面的,全部都是视初家为死仇的季家人。
最后一个,季振东的拐杖,落在两张遗照上面,“我的儿子儿媳,不过是去英国谈项目,就客死他乡。”
提起这个,季振东的眼睛,骤然泛红,晶莹的泪光中,透着数之不清的恨意,“是初家人害死的,害死了我的儿子,你,我容得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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