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越深还是那副半靠着的大佬姿态,并没有动动身子。
“听老蒋你妻子孩子过来探望你,让我安排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周越深面对他的眼神很冷漠,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嗯,麻烦首长了,这是我的妻子司念,和我的三个孩子。”
看向司念的时候神情温和许多,“念念,这是杨首长。”
司念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打了声招呼。
到底是首长,不能不给面子。
这时,杨玉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失了平时的稳重,“周越深,你没……”一句话没吐出来,就瞧见了站在旁边的司念一行人。
司念也盯着她,带着几分看戏的姿态。
杨玉洁惊住了。
她刚忙完任务回来,就得知周越深他们营救成功的消息,听周越深受伤,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司念和他的三个孩子竟出现在了这里。
杨玉洁整个人都有些懵。
杨首长收回目光,打量脸色苍白的杨玉洁一眼,没什么。
随即看向司念,感叹道:“周是个有福气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玉洁,你出来,我有话。”
杨玉洁咬了咬唇,又看了周越深一眼,见他垂着眸,脸色难看的跟了出去。
周越深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爸爸,爸爸,她就是给你偷偷写信的阿姨吗?”还是周泽寒好奇的打破了平静。
周越深回过神来,想着两个儿子之前也瞧见了杨玉洁的信,有些尴尬。
他握拳咳嗽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希望儿子别了。
本来现在司念就还气他。
司念倒是收回目光,道:“寒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的这件事呢。”
周泽寒哼哼道:“给爸爸写信,我不喜欢她。”
他疑惑的看向周越深,“爸爸,你喜欢她吗?”
周越深被呛了一下,“当然不喜欢。”
“那她为什么要给你写信啊。”周泽寒不明白。
周越深感到头疼。
司念捏了捏他的脸:“别刨你爸爸了,他还要休息。”
天色很快暗沉下去,西北的天黑的比较晚,这会儿在家的话,几个孩子早就睡觉了。
司念知道周越深需要静养,所以也没让几个孩子打扰他,看于东过来让他帮忙带回去睡觉。
白天坐火车来就没休息,几个孩子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于东是个识相的,知道两人快两月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
毕竟别胜新婚吗,他立即表示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
司念目送他离开,这才坐到一旁收拾饭盒。
周越深时不时看她一眼,她看过去,男人又收回目光。
欲言又止。
司念叹息,“你想什么就,怎么一副我不让你话的样子。”
她看起来这么凶吗?
真是的这个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一副弱无助又可怜的作态。
偏坐在那里又跟一座山一样。
周越深被戳破,面上闪过一瞬的窘迫,“念念,还气?”
司念坐到旁边,道:“不气了。”
“我没那么气,周越深。”她补充道。
“你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我虐待你了。”瞧瞧刚刚于东做出去投给他的那怜惜眼神。
周越深嗓音低沉的响起:“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不开心,气坏自己。”
司念瞪他一眼,看他脸上还有很多伤,没有包扎,破了皮的划痕,还带着红血色,可耻的心软了,“我不生气了,刚刚看到你回来的时候,你跟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