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谨言姐姐身上的伤,难道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苏映雪冷声质问。
“苏姐若是非要论伤,那我就要好好跟苏姐论一论了。”吴夫人挥了下帕子,“将姐抬进来。”
门外一群人,抬了一张贵妃榻进来,吴若菲双手双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脸哀怨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吴夫人走到吴若菲身边,捧着她的手,抹了两滴眼泪,“今日我来,也想起医馆里的众位做个见证,这是我的女儿,她原有些任性,脾气也骄纵了些,可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突遭横祸,手脚尽断。”
吴若菲虽然没什么脑子,一张脸却娇嫩无比,此刻脸上垂着愤愤的泪水,倒是让不少人都同情可怜她,“哟,这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啊!被打的这么狠?”
“看样子跟苏姐有关,该不会是她动手打的吧?”
“这可是尚书府的千金,苏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苏映雪的名声本就不怎么好,原本治愈襄妃,她神医之名,让不少百姓对她改观,可吴夫人将吴若菲往众人面前这么一抬,便是真真切切的告诉她们。
无论苏映雪医术有多高,她照样是个品行不端,残忍暴虐的女人。
苏映雪眉眼间泛出一股冷意,“吴夫人若是想来为姐治病,我这里照常收病人,但吴夫人若是想将谨言姐姐接回去继续折磨,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你女儿嫡女的命是命,谨言姐姐虽为庶女,她的命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她算什么!不过是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奴才!”吴若菲见不得苏映雪这么维护吴谨言。
她娘从就教她,嫡庶尊卑,她是家中嫡女,就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吴谨言那种人,一出生就是跟奴仆和狗一样的贱种,她无须对她们客气,随便拿他们怎么消遣都行。
苏映雪冷笑,“众位都听见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在吴姐眼里就是奴才,我若是将谨言姐姐交给你们,她只怕是死在尚书府,都无人替她收尸,吴夫人,请恕我不能答应。”
吴夫人低头剜了吴若菲一眼,示意她闭嘴。
吴若菲委委屈屈的瘪着嘴,想着只要把吴谨言弄回去,她再怎么折磨她都行,便用力将这口气憋着。
“苏姐,话怎么能这么?我们若菲娇气一些,可谨言也是她的亲姐姐,姐妹之间总有吵架拌嘴,可不过一两日,照旧是姐妹亲情,谨言在尚书府长大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她诉委屈?
可偏偏是苏姐一出现,就谨言伤重,现在连让她见面都不肯,苏姐,你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放心谨言在你这儿啊?”
苏映雪倒是不得不佩服吴夫人颠倒黑白这功力,只是她绝不会放吴谨言回去。
她在吴夫人耳边轻声道:“夫人,您想把谨言姐姐接回去,握在手中当筹码,对吗?”
吴夫人眼底划过一丝沉戾,她嗓音柔弱,“苏姐误会了,我身为当家主母,理应疼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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