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之不甚担心苏涵,他偶尔会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楚奕寒,见他神色从容,不似从前般冰冷,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惑。
梁晋的女差役回来了,带着给苏涵验伤的记录,足足写了五页纸,梁晋一一看过,很是不可思议,反复询问了女差役两遍,“你们不曾有错漏?当真是如此?”
一名精干的女差役回答,“大人,不曾有错,苏涵姐身上的每一处伤,都详细记录了下来。”
梁晋眉头紧皱,他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可以被伤成这个样子。
当秦晚讨要这些记录要看的时候,梁晋贴心的将记录收了起来,“待本官整理一番,再告知夫人。”
如今,他该向楚啸天取证了。
他走到楚啸天面前,冷然道:“永安郡王,可否移步到另外一间房,由本官亲自给你录口供。”
楚啸天并不愿意配合,但他即便是麻木的,也被梁晋问出了许多东西。
梁晋也将他的证词,全都一一记录。
梁晋问完他,他颤抖着开口,“梁大人!”
“何事?”梁晋没有抬头。
“可否给本王看看,苏涵她的……她的验伤情况。”
楚啸天虽比不得楚奕寒尊贵,却也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了半辈子的人,他脸上第一次出现局促不安。
梁晋答应了他这个请求,将五页纸平铺在面前的桌案上,“郡王可以随意看,但本官稍后会收走。”
楚啸天才拿起第一张看了,他的手就都抖的差点掉了。
“怎么会……”
他的嘴唇颤抖发白。
苏涵身上,怎么会有针刺和棍棒伤痕。
梁晋见他一直盯着第一张纸,倒是好心给他解释了一番,“根据本官的差役所检验,这棍棒的伤,是旧伤加新伤,大概苏涵姐在府中,是日日挨打的,至于这银针刺甲……本官听闻,这是宫中传出来,折磨宫婢的办法,银针刺入手指,十指连心的痛,这伤哪怕是痊愈了,一双手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楚啸天摇头,他绝不相信的,自己的母亲,妹妹,会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苏涵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她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不会的!
楚啸天摇头,“这一定是诬陷!不定是苏映雪,是她故意害涵儿!想要让涵儿离开本王!本王与涵儿的感情,便是她挑拨的!”
“挑拨?”苏映雪冷笑,“只有你一人认为是挑拨,殊不知,是你从不肯擦亮眼睛去看!”
男人便是如此,以为在外顶天立地,在家便可什么都不用管了!
这几年,苏涵撑起了整个郡王府,其重担和其委屈,楚啸天哪里会真正了解?
他所看到的,是苏涵忍受了众多委屈之下,给他营造出来的花团锦簇!
苏涵这边的事情,梁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向苏庆之告辞,“老将军,此案本官已经开始审理,便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如今,本官要同郡王爷,去郡王府取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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