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法庭上的气氛紧张又压抑。
容珣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温言依言坐下, 目光始终盯紧了容珣的手,道:“我人已经来了,做人最基本的诚信你要有吧,还不把人给放了?”
那庭警这会儿流了不少的血,眼皮都开始慢慢垂下去。
也不知道是温言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容珣见目的已经达到,他真的就把庭警给甩了出去。
很快,就有人把庭警接了出去,法庭上的其他人一些已经逃出去了,一些也退出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只有时慕白一直守在温言身边,以防容珣突然对温言下手。
突然间,容珣手上多了一把枪,就是刚才把那庭警推出去的时候,顺势从他腰间拔下来的。
见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枪,下一秒,缓缓扣动扳机,将枪抵着温言,对时慕白道:
“我了,我只要单独跟温言话,你在这里多听一个字,我多往她的头上多崩一枪。”
“容珣,你敢动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时慕白脸色铁青,布满寒气的眼底,杀意逼人。
容珣一点也不在意,“那又怎么样,碎尸万段就碎尸万段呗,反正你老婆都死了,不是吗?”
他笑了一声,就是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才是最让人愤怒的。
最后,时慕白还是咬着牙关,眼里杀气腾腾地走出法庭,“狙击手呢?找到机会给我一枪崩了他!”
时慕白气炸了,想到这会儿在里头随时会有危险的温言,时慕白的心一直高高地悬着,心头紧紧崩着一根弦,随时会断掉。
法庭内,容珣跟温言相对而坐,他不话,温言也不主动开口问。
他足足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将枪放到一边,目光看向始终脸上不见惧色的温言,眯起眼,轻笑了一声,道:
“你一点都不怕?”
“怕,我老公儿子都在等着我,我怕我死了。”
温言如实道。
容珣倒是有些意外她会回答得这么直白,愣怔了半秒后,笑了一声,道:
“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在怕?”
“被你看出来了你不也照样不会放我出去?”
温言反问,而后又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把我留在这里跟你单独话,现在可以了吗?”
容珣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接温言的话,温言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不耐烦,就安安静静地跟他对坐着。
只要能拖延时间,她倒是更希望容珣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
可容珣并没有如她所愿。
下一秒,温言就听他开口了,“你跟她很像。”
她?
温言疑惑地抬眼看向容珣,随后便想起了前阵子时慕白跟她提过的一件事。
他调查了容珣了许多容珣的背景,甚至连他十六岁回到容家之前的事也都调查过了,尽管十六岁之前的事查到的不多,但有一件事时慕白却查到了。
容珣在回到容家之前是有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的,但因为举报容珣参与非法人体实验,害得容珣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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