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辉的话尚未完,街道上的人群一阵骚动。
就见大批兵卒驱散人群,押着二十多辆骡车来到银行大门前。
常文辉等人一阵诧异。
“难道是运银子来了?”
“不像,车子是空的,不是运银子的。”
“该不会要关门大吉吧!”
“八成是要跑路!”
……
常文辉拍击窗沿,得意地笑道:“连兵马都派出来了,云逍子已经黔驴技穷了!此时当浮一大白,上酒菜来,我与诸位痛饮!”
大清早的,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可这种时候必须饮酒,痛饮。
不多久,酒菜端了上来。
常文辉等人刚刚入座,外面一片哗然。
众人来到窗边,朝银行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辆辆马车,陆续从银行中驶出。
在兵卒的押送下,朝着街头驶去。
一共有二十多辆马车,青砖铺成的街道,竟被压出一道道车辙出来。
拉车的骡子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可见货物之重。
一名晋商诧异地问道:“这又是唱哪一出?”
话音刚落。
一辆马车的车轱辘不堪重负,当场碎裂。
车上的木箱子摔到地上,其中有一箱被摔碎,白花花的银子洒了一地。
这一幕顿时炸街了。
常文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以前在苏州玩过这一手,老把戏了!”
边上的人一阵冷嘲热讽。
云逍子也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居然又用这种老套路。
堂堂大真人、逍遥侯、浙直总督,不是戏子啊!
昌隆票号的当家掌柜不屑地道:“除了这一车之外,其他车上绝非是银子,这就找人去拆穿他们!”
“不用多此一举!”
“从南直隶运银子过来十分便利,不大可能挤兑垮杭州分行,打掉银行的信誉就成了。”
“只要严州那边垮了,大明商业银行的声誉就彻底给毁了,云逍子再怎么做戏,也是于事无补。”
常文辉不在意地摆摆手。
然后招呼众人入座,开始喝酒庆贺起来。
还没等喝上几杯,街道上又一次传来一阵轰动,接着却又安静了下来。
太古怪了!
常文辉皱了皱眉头,来到窗边看去。
举目看去,之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此时竟然空无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
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常文辉立即派人去打听。
过了许久,派出去的人匆匆赶回来。
“银子,刚才从银行里拉出去的,全都是银子!”
“他们把银子拉到西湖边上的空地上,全都倒在地上,足足有七八百万两之多!”
常文辉等人一脸懵逼。
半晌,常文辉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银行这是抽什么风?”
那人答道:“银行的人,金库里的银子太多了,前几天又下雨,银子长霉了,因此今天专门拉出去晒个太阳!”
常文辉等人像是胸口被重锤轰击,闷在那里半晌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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