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室,江苏顺手扔了垃圾,宁儿拿着包包中的车钥匙解锁,然后又掏出湿巾递给男友擦手。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宁儿才发现,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样子。
江苏发动车子,出发。
古暖暖在图书馆,坐在昔日江苏坐过的位置上,做题,看书,遇到不会的,她带上耳机看直播讲课。
学累了,她也会拿着手机看着家族群中,欣赏她儿子办的嚯嚯事。
江尘御每周都会挑两天去接妻子,陪她吃饭,帮她排解焦虑,不给她压力。
江茉茉在家一会儿靠着妈妈肩膀,一会儿抱着奶奶胳膊,时而,怀中抱着儿子,她害羞的躲起来喂奶。
“苏哥,下班带奶茶。”
苏凛言娇宠了句,“喝空气去吧。”
江茉茉:“那你晚上和空气睡吧。”
苏队:“……”
昔日的三只,在学校形影不离。当年在高中走廊上互相的追吵打闹,如今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同一刻明媚的阳光照在高速公路驾驶轿车疾驰的男人身上;照在图书馆泛黄的桌椅勤奋学习的少女身上;照在草坪上带着月子帽晒太阳的女孩身上。
经常,江老带着孙子去苏家看望外孙和女儿,山君和弟弟兄弟情深,他仗义的拿着自己的水瓶去给弟弟喂喝的,结果把弟弟戳哭了;江老和女儿上一秒父女情深,下一秒,“孙儿,回家”;江总也会带着妻儿去看妹妹和外甥,有二哥在场,江大姐一般是比较收敛的。
苏凛言下班回家,江大姐开始了,“苏哥,请指出我身上一百个优点。如果不出来,你给我买个大盘鸡吃。”
苏夫人抱着孙子喂奶粉,却不忘损闺女,“还一百个,你去掉两个零也是为难凛言。”
于是,苏凛言开始拉着妻子泛油的头发,根根分明,“你有头发,你有两根头发,你有三根头发……”
江茉茉在苏凛言怀中摇头耍赖,“这不算,苏哥你犯规。”
苏凛言笑着,“你又没和我规矩,我再数数你有几根睫毛。”
江茉茉用力的闭上眼睛,“你数不出来了。”
晚上,睡前,苏凛言吩咐厨师,“明天给茉炒个鸡块吃。”
“少爷,姐不能吃。”
“没让你做大盘鸡,可以清淡点,但是颜色要看起来就好看。”
厨师开始琢磨少爷口中的又清淡,颜色又好看什么意思了。
苏凛言也知道妻子吃久了那些清淡的汤汤水水,再看着就没胃口,于是,用颜色来让江茉茉解馋。
回到卧室,浴室响起水声。
他心道,不好!
立马开门进去,见到的就是浑身湿漉漉在洗头的妻子。
“茉!咱妈不是你让你洗头。”
江茉茉满头白沫,她急的声:“苏哥,你声音点。”
然后她又赶紧冲头发,“洗到这儿了,明天我带着帽子,咱妈和咱奶都不知道。”
苏凛言不懂女人,只知道女人月子期间很弱,不能受风不能见凉,不能用力。
所以当江茉茉洗完澡,她还没好好护肤时,苏凛言的吹风机都准备上了。
翌日,江茉茉主动带着红帽,听那是她苏家祖传的月子帽,落到了她的头上,苏夫人还觉得疑惑,她闺女平时嫌弃的不行,今天怎么带帽子带的这么听话?
加上苏凛言今日欲言又止,江茉茉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巴结又是听话,“苏哥,我给你杯子接热水。”“苏哥,我给你夹菜。”
苏夫人直接抬手,一把拽了闺女头上的帽子。柔顺的软发,像是瀑布似的瞬间散开。江茉茉本人都觉得自己头发第一次如此,丝滑!
苏奶奶吃惊,“孙女,你怎么洗头了呢?我的老天爷啊,你是月子婆,不能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