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怎么也未曾想到,扶闲竟将自己带到了如意!
这个……京城最大的欢。
自然是从后门进的。
如意后院,有几处院落,扶闲径自拉着她到最中间那处看起来最为豪华的院子,推开门便随手将她甩到屋里,松开了她。
虽扶闲看起来很是瘦削,平日里一副慵懒的华丽丽模样,可手劲分外大,叶非晚被他随意一甩,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直起身子方才发现,这屋子里的确华丽,地上绒毯铺的极厚,一旁火炉一直烧着,屋内格外暖和,墙上还悬着几副名画,桌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
只是……
叶非晚蹙眉:“此处怎的这般熟悉?”总觉得自己好似来过一般。
扶闲身影微凝,转瞬却已恢复自然:“你有这种福分?”
叶非晚:“……”
最终,她转了话头:“你做什么?带我来此处作甚?”却也没有吵着离去。
她不愿这般快回王府,她方才在封卿与曲烟二人面前从容不迫,心底却终是有几分不安的。可是她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回叶家,爹若是看见她这番模样,怕是会担心,所以,方才扶闲拉她离开时,她才没有挣脱。
扶闲的回应,只是上下打量她一眼,而后走进一旁里屋,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瓷瓶,直接扔给她。
叶非晚手忙脚乱的接住。
玉瓷瓶内,有黄色的药粉,闻着泛着一股清凉的冽香。
“这是……烫伤药?”她迟疑。
“不要便还给本公子。”扶闲上前,便要将玉瓷瓶拿过来。
叶非晚匆忙将药瓶攥紧,她当然不会归还,手臂……其实真的很痛。只是……她要在封卿面前维持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再无顾忌,她坐在桌旁,心翼翼想要将衣袖挽上去,却因着里衣沾住了破开的水泡,稍微一扯便要扯开伤口,手即便如何心,都带来一阵刺痛。
她一手忙碌了半天,也只扯开一点衣裳。
一旁扶闲凝眉望着她,许久缓缓上前。
“你干嘛?”叶非晚抬头盯着他。
“帮你。”扶闲“友善”一笑,伸手抓着叶非晚的手,一用力。
衣裳沾着些皮便被扯了下来。
叶非晚低呼一声,手臂一阵刺痛传来,伤口处流出脓血,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长痛不如短痛。”扶闲“无辜”望着她。
叶非晚却懒得再与他斗嘴,朝着伤口处吹了几下凉风,待痛意缓解,才上了药,又心包扎好。
“多谢。”忙完这一切,她方才有些不自然道,虽扶闲人不怎样,可现下总归是给了她药。
“难得你这无盐女也会道谢?”扶闲一副“天下红雨”的模样,而后微微挑眉,“不过没事,待得他日我若是碰见难事时,定会上靖元王府讨个方便。”
叶非晚:“……”
本就与他不熟,加上前院偶有丝竹莺燕声音传来,孤男寡女总归不合适,她站起身;“那我便先离开了。”
“你有地方可去?”扶闲得轻描淡写。
方才在醉仙楼,便满眼茫然,让人瞧着心中极为不爽,活像是找不到家的猫似的。
“我没地方去?”叶非晚望着他,指着自己,“靖元王妃,首富千金,你觉得我会无处可去?”
“……”扶闲没应,依旧平静望着她。
叶非晚蓦然觉得一阵窘迫,竟不敢迎视,只笑道:“这天下谁都无处可去了,也轮不到我。”
话落,便要转身。
“你那个王爷夫君,和后宫的那个妃子,真的有一腿?”扶闲慵慵懒懒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一怔,扭头不解:“什么”
“本公子入过宫,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