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拾娇弱地看向孟游,泣声道:“孟游,咱们的情谊苍天可鉴,你万不能诬蔑我!”
她与孟游接触并取得试题一事,她连贴身宫女都瞒着。
倘若孟游嘴巴严些,她便无罪。
可以这么,在取得试题一事上,除了孟游,便没有旁的证据能定她的罪了。
他们相识多年,那等情分在,夜拾还是相信孟游不会出卖她。
此刻,她只要示个弱,再楚楚可怜些,孟游便会将罪责拦在他自个身上。
念及此,夜拾泪珠滚滚,哭声戚戚:“孟游,本公主与你交好,你可不能忘了咱们过去的情分。”
孟游再度对着皇帝磕头,而后直起背脊,对夜拾道:“十公主,事情已然败露,您又何必挣扎?”
他给夜拾试题,罪责暴露,一旦严审,孟家将毁于他一人。
太子殿下能保他全家,只要他能实话,既如此,他自然听太子殿下的。
孟游:“微臣确实从礼部取了试题给十公主,那时罪臣并不知十公主拿着试题有何用,没多问便给了。”
到底关系到天晟的脸面,夜震宇沉声问:“你如何就直接给了?”
孟游道:“罪臣被十公主美色所惑,十公主委身于我,我便飘飘然了,没有多想便给了试题。罪臣那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想到北凉人的诡计。”
他砰砰磕头:“罪臣真不想通敌啊!”
听到这里,虞昊穹脸色泛绿,他确实是让夜拾通过孟游取得试题,但没有让夜拾用身体去交换试题。
被人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虞昊穹双眼似喷火一般地瞪着夜拾,他欲挣脱枷锁,挣脱精兵的束缚,想要冲到夜拾面前。
“贱人,本王要将你撕烂不可!”他怒吼着,面上狰狞可怖,“即便你是天晟公主,本王也要休了你!”
夜拾害怕地往后退,哭着冷笑:“要取得试题本就是你的主意,是你自己让我去找的孟游。”
虞昊穹使劲踢着腿:“贱人,我让你去找他,没叫你找到床上去!”
夜拾笑得讥讽:“我一个嫁到北凉的和亲公主,那什么跟孟游谈条件,若不是用身体,他会给我试题?”
虞昊穹踢不到夜拾,转而一角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孟游:“奸夫淫妇!”
“你们夫妻已将罪责了个清楚,还真是可笑。太子六哥都不必再什么了,此案便如此了解。”夜峥墨拍了拍手掌,“当真是精彩!”
夜震宇眼眸微眯,夜翊珩还真有两下子,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将案件理得清清楚楚的。
看来,他得提防些了,往后再不可瞧他。
夜拾跪地:“父皇,请父皇做主!儿臣完全是被虞昊穹逼迫,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儿臣身为天晟的公主,自然以天晟的荣誉为准,如何会做损害天晟之事?”
“都怪虞昊穹,他只告诉儿臣,他想看看天晟的试题,儿臣想他是北凉皇子,又不会参加科举,故而才如此。”
她泪如泉涌,声音凄然:“儿臣和亲至北凉,时常要看虞昊穹与北凉皇室的脸色,儿臣过得万分辛苦啊!”
皇帝面色黑沉,夜拾到底是自己女儿,嫁去北凉看来是受了不少罪。
北凉如此不将天晟不放在眼中,便等同于不将他放在眼中。
见皇帝面上的冷硬稍稍缓和了些,黎语颜适时开口:“皇上,臣女听闻九公主库房内丢失了不少珠宝,而十公主的行囊早已收拾妥当,据装着衣裳的箱笼十分沉重,可否让人查下?”
听到这话,夜玖起身:“请父皇准许彻查!”
“我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夜拾激动道,“黎语颜,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本公主?”
黎语颜捏了捏纤细的手指:“九公主再过几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