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眼神望向他:“季清羽,你绑我来这种地方,想作甚?”
将她绑来这种地方,是极大的侮辱!
季清羽沉默。
清歌却笑了:“绑来花画舫,太子妃难道想不到是作何目的么?自然是糟践了!若将此事传扬出去,太子妃的脸面无地可放喽。”
黎语颜愤懑不已。
她双手撑在地上,晕船加药物作用,体内的不适牵扯着五脏六腑,使得她脸泛白,额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水。
清歌盯着黎语颜清澈潋滟的眸子,哼笑:“上了这里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去?”
眼前的黎语颜那清亮的眼眸,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曾几何时,她的眼睛也清澈过。
她们在花画舫上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干干净净上来,被逼着做那等营生,到如今成为玉臂万人枕的货色?
她当初也不愿,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能包她,她必然牢牢抓住!
她心理扭曲也好,她妒忌也罢,若能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拖入尘埃,是件极爽之事。
黎语颜强忍着难受,有气无力道:“跟你这种女子话,本殿觉得恶心。季清羽,你与这种女人勾搭在一起,更让我恶心!”
清歌又笑:“恶心?”
黎语颜拧眉掩唇,实在忍不住,侧头吐了。
清歌拧眉遮鼻,恶心到吐?
季清羽蹲下身,取了一方帕出来,欲帮黎语颜擦拭唇角。
黎语颜嫌弃地撇开头,却被他捏着下颌,重重地擦了她的唇瓣。
唇瓣用帕子擦了擦,唇色却更显樱红撩人。
而帕子上丝毫不沾口脂的颜色,可见她原本的唇色就是如此诱人。
季清羽收回手,手心攥紧方帕,嗓音尽可能地温润:“你晕船?”
视线却仍直白地盯在她娇柔的唇瓣上。
只有因她晕船,上次瞎子才会命人固定画舫。
黎语颜难受道:“是,我晕船。你若想以此折磨我,你做到了。”
“来人!”季清羽对门外喊,“去别院。”
两个老妈子很快入内,一左一右地架起黎语颜。
黎语颜浑身难受,绵软无力,即便有身手,也使不出分毫。
一出画舫房间,便有人在她头上套了个黑布袋。
如此一来,黎语颜看不到外头,想来她在茶楼时,也是这般被人带走。
下了画舫,她被老妈子推进车厢。
一路晃晃悠悠地,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老妈子拉下了车,头上的黑布袋才被摘去。
强光忽然出现,黎语颜眯眼,只见院落围墙甚高,她望不见外头。
身上越来越难受,像是无数蚂蚁啃噬一般。
她一侧头,正想查看有何出口可逃生时,季清羽缓步过来。
“将你带走,我很谨慎,你放心,瞎子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不容黎语颜一句话,她就被那两个结实的老妈子扯进了屋里。
老妈子很快出去,房门关上,屋里就剩下了季清羽与她。
“你将我捉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黎语颜一面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悄悄拔下发间短簪,扎在手心。
“阿颜,咱们要不要试试看?”
季清羽伸手去扶她。
黎语颜摇晃着身子,侧身躲开:“好好笑,你在笑吗?”
男子手指触了个空,温润的语气丝毫不在:“你是太子妃,倘若失踪几日,也不用几日,只要过一晚再回,届时天下人都会认为你不洁。瞎子也会如此认为,你觉得到时候他还要不要你?咱们拭目以待,如何?”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气得黎语颜心肝脾肺俱颤,忽感腹一阵绞痛,她连忙按住。
瞧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