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正埋头工作的所有人都赶紧起身叫道:
「明书记。」
明月径直来到最后一张桌前,盯着那人道:「余国立,昨晚你去经侦局干什么?」
余国立腿打战,强作镇定道:「向明书记回报,我为白山省财正厅贱卖国有资产、向领导亲戚输送利益的案子,联系人经侦局夏鹤主任。」
明月扬起脸道:「那桩案子跟黄鹰案有啥联系,你私自溜到审讯室呆了七分钟?」
「正好路过……」
余国立支吾道,「我,我爱人关注的股票与黄鹰做庄有关,所以……所以出于好奇……」
「钟纪委干部出于好奇,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
「我我我……我在审讯室啥都没,就站后排听了会儿,里面审讯人员可以为我作证,对了,审讯室有监控……」
明月严厉地:「第一,党正机关领导干部及其直系亲属不准炒股,钟纪委系统尤其如此;第二,钟纪委办案的规矩是不得利用办案人员身份参与、干预、打听其它案件;第三,办案期间在任何场所、任何时间都必须保持双人同行,你是老机关老纪委,一口气违反三条纪律有违常理!从现在起立即停职接受调查,冻结家属持有的股票账户,并向经侦局通报夏鹤的错误做法——他就不该领你进审讯室!」
一番话下来余国立脸色腊黄,身体摇摇欲坠,大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吓得瑟瑟发抖。
须知余国立在钟纪委里虽没达到坐办公室的职务,但已享受副厅待遇,若空降地方稳稳上百平米豪华办公室;论资历也属于钟纪委内部老字号人物,在京都方方面面都叫得响名号,孰料被明月当众拿就拿丝毫不给面子。
出了大办公室,率着一群人又来到十多米远的一间办公室,进门便质问道:
「卢军,昨晚余国立擅闯黄鹰审讯室旁听的事为何不及时向我报告?!」
卢军正在接电话,看着七八位领导簇拥明月将办公室挤得满满的,慌忙站起身指着手机道:
「明书记……明书记,这会儿——就这个电话才告诉我余国立的事儿,您看号码,就是驻经侦局专案组组长打的……」
明月接过手机瞥了一眼,脸色稍缓,道:「那就是组长的责任,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报拖到现在?」
「我想解释一下原因,」卢军道,「专案组同志从昨晚九点一直盘问到早上七点,都累坏了所以结束后先休息几个时,之后组长王晓春整理审讯记录时想起此事随即给我打电话,并非故意拖延迟报,明书记。」
「是这样啊……」
明月点点头,「在一线查案的同志的确很辛苦,但没办法人手不足是老大难问题,从编制上讲钟纪委也不能再扩了。虽然这样,涉及组织纪律和报告制度马虎不得,要严密防范内部人通风报信、干预案子进程的现象,黄鹰案要作为大案要案来抓的,哪个环节出差错我就拿他开刀!」
卢军全身发冷,忙不迭道:「我们全力以赴,绝不辜负领导期望!明书记。」
重回走廊,秘书在门口低声道:「明书记,预约的客人已经来了。」
「唔,」明月一扫身后神色凝重的领导们,道,「关于此案我的态度很明确,一是彻查到底,二是谁耍花样谁倒霉!就这样,同志们回去工作吧。」
回到办公室,进门便抢先上前紧紧握住客人的手,笑道:
「正准备向老领导回报进度呢,您请坐,我来加点开水。」
客人赫然是于道明。
他笑哈哈道:「明书记又拘礼了,我是钟纪委常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才一幕我看到了,非常厉害,在钟纪委这样的地方必须以威服人,搞怀柔那套行不通。」
明月等秘书端来茶水和水果并关门出去,喟叹道:「我何尝不知这些人的九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