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航班失事后我也怀疑过妫海德,内心惴惴不安;但他始终没被传唤,也未接受到内部调查,我也就……就抱着侥幸心理……」
袁专员问:「案发后,你俩有没有谈论过这件事,或者提到「上空经过」的话题?」
「没有,绝对没有!」
「妫海德后来提拔为书记,是你在常委会力荐的吧?」
「要任命书记,哪是副书记能了算?」晁健苦笑,「妫海家族在西北的能量众所周知,我只不过出头提议而已。」
「五年任期满了之后,你又以妫海德进常委作为退二线的条件,我得没错吧?」
晁健目光定定出神,沉思两三分钟后道:「这当中有个交易,现在出来也无所谓……我外甥在原山某地当市长,就在提拔书记前夕辖内发生一起严重生产安全事故,怎么界定责任完全掌握在省里——或者免职;或者处分;或者平调到略差的地方继续当市长。妫海德却有办法让我外甥不受牵连且照样提拔书记,所以……」
这可是重大线索,袁专员沉声问:「都达到目的了吗?」
「达到了,妫海德进了常委班子兼省城书记;我外甥提拔到别的地方担任书记;那起生产安全事故由主管工业、主管生产安全两位副市长顶了锅,一个免职,一个降职。」
「你与妫海家族还有什么权力、金钱交易?」
交代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其实很多情况和线索专案组都已经掌握,就等他亲代。
此时晁健也下定决心把所有责任都扛下来,让儿子孙子度过难关。
他头垂得更低,道:「我向组织坦白,总标的600亿穿山铁路隧道项目的幕后交易与晁克维没关系,是我直接打电话给工程总指挥部,由妫海德动用家族力量具体协商解决,晁克维只不过做了些台面上的操作……」
涉及经济问题一口气了两个时,速记员密密麻麻记了三十多页,比三年来审讯记录加起来的都多。
听到最后,袁专员问道:「您与坦萨警备区辛首长有无来往?」
「没有,他主要精力在军务,绝少过问地方事务;只有饶军同志挂警备区正委偶尔过去参加些活动;我与辛首长也就开会前握握手,集体活动吃过几次饭,没有私交。」
「辛首长临终前为何告诉秘书您也参与此案呢?」
晁健神情激动地:「他肯定在坑我,借以掩护别人!刘老的案子从头到尾我犯的错误就是不慎泄露给妫海德,也就提了一句,没具体日期、时间、航线,即使事情由我而起,即使案子与妫海德有关,最核心情报还是他继续跟进打探的,跟我毫无关系!」
袁专员点点头,淡淡地:「请核实一下记录并签字确认。」
一时后,严华杰办公室。
「严部长,晁健终于招了,果然与妫海德有关!」袁专员把审讯记录递过去。
严华杰细细看了一遍,闭目深思良久,道:
「妫海德从晁健那边得到消息,然后再千方百计做辛首长的工作获得更详细信息,能否这样理解?」
「以他与晁健的交情,以及两人在经济犯罪方面勾结之深,如果要打听详细信息更方便,没必要走辛首长的路子。」袁专员道。
「所以辛首长那条线是飞机失事及进山搜寻、枪战的组织者!」严华杰目光炯炯,「受边疆复杂形势影响,以及难以言的民族、宗教等因素,坦萨警备区高层本来就存有异心,企图由刘老遇难造成内地正局不稳达到火中取栗的目的。但妫海家族介入又是为何?搞分裂、社会、民族纠纷只会冲击和停滞地方经济发展,从家族利益出发,稳定的西北边疆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袁专员道:「正因为逻辑上无法解释,坦萨警备区死的死、病的病、抓的抓,妫海家族却毫发无损,要不是晁健今晚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