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先回家了。”阳认真的对他,“对不起,爷爷,我们忘了把你钓鱼的工具带上了,下次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陈老笑着摆手:“没什么,几样工具而已,丢了就丢了吧,千万别难过。”
着,他颤颤巍巍的往阳头上抚摸了一下,目光中满是怀念与动容,是想起了自己儿子时候的模样。
江帜舟见了他的动作和模样,立刻就放心了,顺便还同陈盼交换了眼神,让她也放心。
陈盼没从陈老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感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也真是怪可怜的,这时就主动搭话道:“陈老,您好,我是帜舟的女朋友,今天的事您应该能明白,我就不再没完没了的重复了。”
挺简单的一件事,被她翻来覆去的解释了好几遍,现在真是不动了,而且她从来到医院开始就一口水都没喝,现在嗓子就快冒烟了。
陈老对她倒是很和颜悦色:“我明白,姑娘,你我放在几百年前,不定还是本家呢,你不用怕我,我这个老头子是性格古怪了一点,但是我从来也不爱迁怒人。”
此话一出,陈盼跃跃欲试的又:“那我们先走了。”
江帜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索性就不话,这时刚想松口气跟她走就听到陈老:“等一下,把垫付的医药费和那什么误工费拿上再走,我从来不占旁人的便宜。”
司机刘再次把钱包奉上,结果被陈老瞪了一眼:“你好歹庄重一点吧?你那钱包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司机刘这才认真的取出银行卡递过去,挠着后脑勺的短发道,“江先生,你就收下吧,要是不收的话,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
陈盼见江帜舟跟个雕塑似的立在原处,显然是为难了,为免在这里耽误时间,只好帮他做主道:“你就收下吧。”随即她靠近了他,声补充道,“多退少补,大不了我下次找个理由来探病,把钱还回去好了。”
陈盼都这么了,江帜舟自然也不好再推辞,他思索过后,摆出礼貌表情对陈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老人老心不老,目光沉沉的往他身上一落,轻轻摇头道:“幸好不像。”
江帜舟心里疑惑但面上不露,只淡声道:“什么不像?您的是我么?”
他难得用上了敬称,算是对陈老的一点尊重和认可,听得陈盼欣慰不已,感觉他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陈老没回答,而是对刘司机吩咐道:“垫付的医药费给了江先生,医院那边就不管了?”
“噢,我这就去!”刘司机恍然大悟,当即翻看起钱包来,发现里面还有钱之后,这才冲出了病房。
保姆早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就提着保温杯出去打热水了,刘司机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大一,陈老的目光很慈爱的落在阳身上,刚准备开口点什么就被陈盼抢先道:“他大孩子了,您想什么尽管就是了。”
“再大也是个孩子。”陈老语气仍旧很温和,他在孩子面前总是很好话的样子,想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慈父。
陈盼和江帜舟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从时繁星和封云霆那里打探来的传闻。
虽然江城海的所作所为跟他们无关,但血缘关系无法改变,江帜舟难免会感到羞耻,而陈盼与他休戚与共,心里也不太好受。
末了,是陈老把他们俩从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里扯了出来:“行了,我已经过不迁怒了,你们不要上赶着负责任。”
陈盼本就有些手足无措,见他这么坦率,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也跟着坦率了起来:“我们不是上赶着负责任,是真有点……不好意思。”
她原本想内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会勾起陈老的悲伤回忆,索性临时改口。
陈老察觉到她话里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