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就是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一定改。”陈盼见他吞吞吐吐,急性子又发作了,恨不能替他。
这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他应该趁着陈盼还没陷得太深,赶快结束他们两个的关系。
长痛不如短痛,江帜舟在心中无声的默念着这句古语,就在提分手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之时,贵宾室的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推开了。
来人正是李秘书,他一脸劫后余生道:“江承平总算是走了,你们还好么?”
这下子,先前酝酿好的氛围全都烟消云散了,江帜舟就是想放陈盼自由,也不能当着第三人的面继续下去了。
“好得很。”陈盼懒得问他怎么会来,满脸期待的看向江帜舟,“你继续。”
李秘书以为江帜舟吃醋之后总算开窍,是要来为前几天的冷淡认错了,连忙凑过来想给他加油鼓劲,殊不知他带来的压力比动力大多了。
江帜舟努力良久,末了如释重负道:“我忘了。”
陈老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陈盼一进来,他就觉出她是有难言之隐了,只是没有立刻戳穿罢了,如果换作是旁人在他面前玩这样的心思,一定已经被他赶出去了。
等阳抱着花,带着妹妹们出去买花瓶了,刘司机也被支使去替保姆搬东西了,这病房里就只剩下陈老和陈盼两个人了。
陈老主动打破沉默:“你有事尽管直就是,我们俩年龄差得远,但好歹是同姓,五百年前的祖宗兴许是同一个人,看在这渊源的份上,我再给你这个本家一次机会。”
陈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跟眼前的情形不相干的实话:“其实我不是跟父母姓的,他们离婚之后,我就不姓冯了,妈妈为了不让我的生活受影响,也没让我跟她姓,我是跟外婆姓的……”
等把这一串解释完,病房里的气氛确实不沉默了,但却走向了另一个尴尬的极端,陈老略略张大了嘴巴,苍老面孔上写满了震惊。
陈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脸尴尬的试图用东张西望来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却是越拖越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末了局促道:“陈老,我这次来找您确实是有事相求,希望……希望您能听我先完。”
她来的路上想的再好,也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陈老的态度这么坦荡,越发衬托得她扭捏起来。
“哈哈哈!”陈老见陈盼连视死如归的架势都摆出来了,忍不住大笑起来,“陈姐,我有这么可怕么?”
“没有,绝对没有!”陈盼连连摆手,试图挽回一点形象分,“我就是有点紧张而已。”
陈老年纪大了,眼睛时常会不由自主的流泪,这时先擦拭了眼睛才:“诚实是一项美德,而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要我跟一个交情不深,还跟自己伴侣的父亲有血海深仇的老头子开口求助,我表现的不定还不如你呢。”
这下子,陈盼更加无地自容了,她庆幸自己穿了双软底的休闲鞋,若非如此,这会儿怕是已经用脚趾把鞋底给抠破了。
“陈老,不愧是您,一下子就猜到我是有事相求了。”陈盼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豁出去一般,“我希望您能成为日盛集团的合作伙伴,参与到我们的项目中来,虽然这个项目最近的风评不太好,但我有信心把问题解决好。”
现在距离事发也就不到一礼拜,她手上缝了针的伤都还没拆线呢,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是在夸口,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认真的。
陈盼爱爱笑,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乐观,但却很少有人发现她其实还相当的执着。
凡是她决定了的事就非做到不可,无论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她,否则她早在顶替冯云阳的初期就坚持不下来,打道回府继续当封氏的总裁秘书去了。
陈老看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才会高看她一眼,这时见